; 来人显然也是搏击高手,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几乎是本能地双手一抱拳架,提膝封门,合身就撞了上来,明显地要和谢寸官来个硬碰硬。两人的拳架撞在一起,就听啪地一声响,都是纹丝不动。两人都有一个短暂的停顿,因为都要消化撞击带给身体的那稍微的一滞感。然后,几乎在同时,两人都有了动作。
来人进步前踩,逼身欲进,双手推肩,想将谢寸官掀出去。
而谢寸官则身体一展,身体一直,左腿已经展腿而出,直蹬对方的腹部。
同时,双手虎口相合,正对了自己的嘴巴,两掌相叠,直击出去。来人双手推谢寸官的肩,谢寸官的双手虽然占了中,但对方双手推着他的肩,他中间扑掌虽然扑中了对方,但却只击得对方脸微扬,但下面一腿,却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对方的小腹。
汉子的身体直往后跌去,这一腿连蹬带踩,他又给谢寸官双掌一击,坏了重心,竟然被一脚踩倒。不过,汉子倒地也倒得技术,身体一团,双腿就举了起来,隐隐地对着谢寸官。口中却是对王倾城道:“大小姐,你没事吧!”
“死不了!”王倾城恨恨地道,眼神有些不善地盯着谢寸官。
谢寸官此是如何还不明白对方的关系,他看了一眼“大小姐”王倾城,虽然不明白对方怎么会那么看着自己,但仍对地上的那人道:“我不是坏人!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人此时也已经看清了包厢内的情形,也认得谢寸官是同王倾城一屋的学生。
在上车之前,谢寸官的资料已经摆在了他的桌上。
“兄弟好身手!”汉子一面站起来,一面对谢寸官道。
谢寸官打个哈哈,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一脚放翻了他,可不是“好身手”么。
此时,那个鼻青脸肿男已经回过神来,看到被放翻的自己兄弟,再看着屋里的人,不由地咆哮道:“操你大爷的,不但打老子,还打了老子的兄弟!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等会要你们好看!”边说话,边站起来。
此时,汉子已经看到了王倾城脸的上的掌痕,一皱眉道:“谁干的!”
“他!”王倾城的手伸出来,令谢寸官哭笑不得的是,竟然是指向了自己。
“你被打糊涂了吧?”他“好心”地提醒道:“是我打倒了坏人,救了你们……”
王倾城此时心中只是一个劲地“没法活了”、“羞死人了”、“这回可要给王倾国笑死了”、“人丢大发了”一个念头,想到自己给人甩耳光,再想到姐姐王倾国那铁定的拍着肚皮喊“笑死人了……笑死人了”的情景,听到谢寸官的话,她似乎惊醒一般,伸手一指着那个站起来的鼻青脸肿男道:“打断他的右手!”
那汉子此时还如何不明白,当时闪电般的一脚蹬出,将刚爬起的鼻青脸肿男踹翻,那人就一声疼叫。此时,被谢寸官放翻的黑T恤汉子已经恢复了神智,当时冷冷地道:“朋友,见好就收吧,别玩得太过份,我们是无锡蔡家的人,你们先掂量下惹得起么……”
“无锡蔡家?活阎王蔡世昌么?我确实得好好掂量掂量了……”踢人的汉子轻笑着,缓缓地走到给他一腿踹得岔气一般的鼻青脸肿男面前:“你是蔡家的老几?”
“老三……”鼻青脸肿男咬着牙道。
“哦——那你记着,是你给蔡家惹来灭门之祸的……”汉子轻声道,然后右腿忽地一颤,一个寸弹,弹在那蔡老三的手腕上,随着一声渗人的脆响,那人就如杀猪一般叫了起来。
“你!”黑T恤汉子显然没有料到,对方听了无锡蔡家,竟然丝毫不给面子。
那汉子根本没理他,而是直接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然后道:“周厅长吗?我肖翰业,上次陪我们总队政委去杭州时我们一起喝过酒的……哦,对对,就是我,我就是小肖……呵呵,我可不敢叫你周哥,要是政委知道了,还不得敲断我一条腿……不是客气,真的不敢,周哥……确实有点事情,我就是给厅长你反映一下,你们无锡的黑社会有个叫蔡阎王的最近猖獗得很,恩恩……我们大小姐都受到了骚扰……恩恩,还有那个大小姐,就是王老太爷那俩宝贝之一嘛……恩恩,你的问候我一定带到……好的,好的,那周哥回见……哈哈,喝酒没问题,你别到时候整一个排来灌我就成……恩恩,再见再见!”
看着汉子淡定地挂掉电话,那黑T恤汉子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挣扎起来叫道:“兄弟,我错了,我受人蛊惑,我鬼迷心窍……我要检举,我要揭发,我要做污点证人!看在都是练武人的份上,你拉兄弟一把……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