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在催马疾驰,人影在身边穿梭,厮杀声回响耳边,突然间一骑斜冲过来,马上战将横刀跃马,如天神一般发出一声怒吼,刀借人速,人借马力,挂头带肩,斜劈下来。
他措手不及地将身体尽力向后躲闪,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间一杆长枪突现,如灵蛇吐信,闪电般地一个吞吐,在那名将官的颈侧闪过。
血花飞溅,那名纵马疾驰的战将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一带,身体凌空而起,跌落马下。他转头看去,救了他一命的人儿正挺枪勒马,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脸上酒涡隐现。
突然一只长箭带着令人心颤的啸音,铮地穿过颈甲,射入了那人的颈侧。
枪杆倒转,抽在了谢寸官的马上,在马跑起来的一瞬间,谢寸官分明看到,救他一命的人正张开嘴巴,嘶喊着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
“快走——”那就是他对那个口型的理解。
那个面容分明是戴若夕!
“珍惜那个有酒涡的人,也许她就是你前生的恋人,带着你前一世的记忆,今生来找你……”每每这个时候,谢寸官总会想起这段话来。
此刻,看着戴若夕微抿的嘴角那两只小小的酒窝,没来由地一阵心悸的感觉,难道若夕真是他上辈子的情人。特别午夜梦回,他似乎总能听到戴若夕那长街啼血的声音:“谢寸官——你知道我在叫你吗?谢寸官——你知道我爱你吗?我真的好爱你,爱得没有了自己!”
人是非常敏感的动物,也许是谢寸官心境的转变,俩人这次见面没有了以往的自然。昨天晚上见面时,俩人间的气氛就已经有些微妙的感觉,过了一夜,那份尴尬却似乎更浓了一些。幸好这时,旁边客房门响,然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若夕姐,早上练功也不叫我!”随着声音,一个俏丽的女子已经站到了院子。
“衡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练武了?”谢寸官看着一身宽松衣裤的衡玉,有些惊讶。
“我喜欢就练了呗!那个死马炮儿说是他们洛阳心意不外传,我就找了若夕姐姐教我戴家心意拳,没想到一练拳,我精神又好,连脸上的痘痘都没了……”衡玉说着,就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始蹲桩翻丹田:“我才知道,这心意拳能养生,你看若夕姐姐的皮肤,嫩得滑得跟白玉一样,姐姐说这都是练拳练出来的,我也想练成那样呢!”
谢寸官听了,不由地看向戴若夕。
戴若夕看到谢寸官的眼光转来,不由地垂下头,避开他的眼光,有些微微地害羞地道:“别听衡玉乱讲,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谢寸官的心里又是一阵悸动,看向戴若夕的眼光中就带上了一丝怜惜。
是啊,若夕还是那个若夕,但年龄也已经不小了。韶华易逝,红颜易老,女孩子最美的年华,她都默默地陪在自己身边,却得不到应有的爱怜。当年那个叫嚣着“先打破你的头”的娇憨女孩,已经变得成熟独立。
“她比我对你好?”
“你们都对我很好!”
“她比我漂亮?”
“不是!”
“嫌我是个贪钱鬼?”
“不是!”
“只是选择吗?”一张布满泪的小脸。
“对不起!”自己心虚的声音。
“不用对不起!你要是变了心,不告诉我,那才是对不起!”泪眼含笑的模样,在此刻是那么清晰:“这样很好,至少没有欺骗,说起来,还得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照顾我,给我一段美好回忆的时光!”
“还以为今年生日会有大蛋糕呢……”当年分手时戴若夕在他身后说的这句话,此刻变得如此的清晰。
谢寸官此时才想起,转眼间,又到了一年若夕生日的时候了。
也许,今年是要完成当年的承诺,给她准备一个大蛋糕了。
门铃此时突然就响了起来,谢寸官回转心思,发现若夕已经打开了大门。门开处,马炮儿直接就闯了进来,看见谢寸官,就露出一个憨厚中透着精明的笑容来:“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谢寸官已经习惯了马炮儿的称呼,倒也不以为杵。他昨天到得比较晚,马炮儿坐九州岛,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已经是非常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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