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飞奔出来。
说是迟那是快,再加上他一肚子的火气,本就恨着他抢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刺入楚凡身体里的匕首,没有一丝迟疑!
“噗!”
楚凡想躲已经来不急了!
“凡儿……”
楚子骁满脸惊骇,推扔了秦雪,一个剑步来到二人身前,抬脚便将楚煜给踢飞,可怜楚煜直接撞到了墙上晕了过去。
而楚凡,正握着那插在肚子上的匕首,从椅子上落下。
“凡儿……”秦雪被扔的头晕脑涨的,待反应过来,嘶吼一声,冲到了他的跟前,抖着手将他抱在怀中“凡儿,凡儿,你不要吓娘不要吓娘……”
楚子骁看着楚凡身中的那一刀,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半晌吼道,“来人,快传太医……”
——
这一夜,戒备森严的皇宫,除了映荷宫中不时传出的嚎叫声,却是出奇的安静,只是坐在龙椅上的楚子骁,脸色越发的黑了!
凤素锦没回来,这就说明她首先放弃的是她的儿子,或者她还存在了一丝侥幸,他还不知道煜儿不是他的孩子!
天色微亮,要上早朝。
看着一夜未进食,精神极度紧张的楚煜,楚子骁做了一个谁都是没有想过的决定!
“来人!”
门外,李让躬身走了进来,“皇上……”
“宣江祁觐见。”
“是!”
李让退下,不多久江祁便一身铠甲地走了进来,“臣,参见皇上。”
“御林军,你可整顿好了?”
江祁点头,“回皇上,全数整顿出来了。”
楚子骁点了点头,撇了眼脸色灰白的楚煜,却对江祁道,“昨夜里皇长子刺杀太子,被朕生擒。如此的心性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更不要说,他一直与云夷匪贼生活在一起,却知情不报,不安好心,顾此,将他给朕吊到城门上,严格把守,诱出云夷逆贼,朕免他一死!”
楚煜的脸色不好看,身上还染着干枯的血迹,只是一双眼睛却是出奇的平静,看着楚子骁,“父皇你要说话算数!”
楚子骁轻哼一声,“放心,父皇保证让你跟你娘呆在一起。”
楚煜才闭上了嘴,跟着江祁离开。
其实江祁的心挺不好受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奉命监视着楚兰轩,明面上,是柳氏养了小白脸,让皇上的脸上蒙了羞,其实,暗地里,他早已清楚,那哪里是什么柳氏,是一个年轻又风韵犹存的女人!
再联系多年来,皇上对楚兰轩格外的宠幸,他用脚趾头想也想得明白,那位乔装的女人,怕是皇上背着皇后偷养的。
然,皇后又不是一个善忌的女人,对自己下的“偷养”结论又有些矛盾,直到他无意间听到楚煜唤那个女人为娘的时候,他才惊醒,皇上为何要偷养了!
合着这是多年前死去的那个女人啊!
一个用假死逃开又活在阴暗处的女人,与一个明知真相却任她所为的皇上……江祁在理清这里面的事情后,早已惊了一身的冷汗。
细细想一想,一个皇宫里,除了皇上便是皇后,皇上如此大废周折,为的就是蒙住皇后的耳目,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不信任皇后,或者,皇上很可能在某一天会对皇后下手……
不过,但,当他看到南皓天出入楚兰轩的时候,他便知道,皇上为何要灭了楚兰轩了!
不管,皇上有多爱楚兰轩中那个假死的女人,一但涉及到被戴绿帽子这件事的时候,男人,一定会保住自己的面子!
只是,可怜就可怜了夹在中间的孩子!
不是皇上亲子的孩子,以皇上的心性,他焉能留他?
——
江祁回报,楚煜已奉命吊在城门上时,楚子骁才笑眯眯的去了早朝。
梁升当庭递上了折子,“皇上,今儿一早,在城外的墨河边上发现了数据尸体,均是死于利器,一刀毙命。后,万福街那贫民窟昨晚出了命案,五六间民宅闯入了盗匪,死伤无数……两案一合,发现,那些城外的尸体,便是那些居民。这是一起恶性谋杀,臣请皇上下旨,对这些盗匪,一定要严惩不待!”
楚子骁握着折子并没有打开,等梁升说完了话,将那折子直接放到了龙案上。
冷笑道,“梁爱卿是不是被这两个案子弄昏了头?”
梁升脸色自然不好看,最近,自从四方邸大火以后,京城中那几家舞坊一夜间被人全数灭口,再来沈重山又闹个自杀,鹂泽回府又遇杀,才安静了没几天,一个贫民窟的民宅,连着被血洗了几家,合着是看他这个父母官生活的太安逸了吗?
此时听到梁升的话,脑子有点懵,一时间怔在那里。
楚子骁却将他的折子直接扔了回去。
郎声道,“万福街那些贫民窟中,住了云夷部细作,一住就是十几年,你这个京兆尹,却毫无所查,若非是朕,此时的大禹,怕早已易主了!”
百官哗然,楚子骁继续道,“昨夜,是朕,灭了万福街那几个暗点,也是朕命人将那些尸体扔到墨河外,更是朕,将这些细作一举歼灭!”
听到这话,百官心里略显轻松,“恭喜皇上。”
“恭喜?”楚子骁从龙案走了出来,“朕何喜之有?要知道,朕的御林军,除了一个江祁副统领外,全数被云夷收买!朕,在这里给那几个早已投城他人的人,提个醒,不想活的就继续为他人卖命,想改过自新的,自己写上折子,交待清楚!退朝!”
话落,楚子骁直接走了。
——
东城门,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老百姓看着一侧的告示后,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无不在说,皇上英明神武。
这话很快就传进了凤栖殿中。
自打红樱被绿萍刺伤后,凤九歌便免去了宫妃们的请安。
今儿是六月二十七,明儿便是二十八,原定为众妃加冤的日子。
所以,一早,管妃便与秦妃便一起来了凤栖殿。
一番寒喧之后,管妃才提起了明日之事。
凤九歌面色并不好,伸手揉着额头,没什么精神,听完管妃的话后,便道,“既然已经都是准备好了,你便按照规矩办吧。本宫头疼的紧,如无重要的事,你便不用来问我。”
管妃忙笑着应下。
那侧秦雪未语,整个脸上都是死灰的白。
凤九歌道,“秦妃,太子的伤怎么样了?”
秦雪僵硬的摇头,“太子肚子上的刀,无人敢拨,所以……”
她忽然跪了下来,“臣妾求皇后娘娘救救太子,臣妾求您了!”
凤九歌当真是诧异了一下,对玉兰示意着,便道,“你这是怎么说的?”
那厢玉兰已来到了她的身侧,伸手扶她,“秦妃娘娘有话好好说,您快点起来……”
秦雪怎么能起来,满眼赤红,“臣妾知道自己身份婢微,求不动国师大人,但是,皇后娘娘可以……”
“秦妃娘娘,您也看到了,皇后娘娘身子并不爽利,如今都是没有宣来国师,又如何能吩咐得动他去为太子医治……”玉兰脸现无耐。
便见这时,一抹没个正形的身影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不住地转着,“哟,这屋子里挺热闹啊!”
话落,他大掌一用力,那匕首,直接***凤九歌的脚下。
那跪在正中的秦雪猛的一怔,别人不认识那匕首,她却是认得的,那不正是她儿子肚子上的那一把吗?
猛的将那匕首拨了下来,整个人都是颤抖起来了,“你你你……”
邺无争嘿嘿一笑,“不太用谢我啊,如今国师太忙,你们家皇后娘娘哪里请得动,所以只好请本王出马了……”
凤九歌摆了摆手,“秦妃,若无他事,你快去照看着太子吧!”
秦雪是捏着匕首,失了身为皇妃的仪态,抓着裙子就往外跑。
那侧,管妃条礼也退了下去。
凤九歌看着邺无争,“王爷今儿还真是有够闲的了!”
邺无争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在这装病装呻吟,我得给你收拾后面的烂摊子啊,楚子骁想借楚煜的手,直接杀了他并不想立的太子,可我偏偏要他活着。”
凤九歌嘴角一挑,“我还不知道,大辽战王还会医术了?”
邺无争一怔,打声哈哈,咻的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回头看着凤九歌摆了摆手,“凤九歌,你再敢给老子下药,你信不信老子就地办了你!”
凤九歌耸耸肩,晃了晃手里的小药瓶,“王爷猜猜这一次是什么药?”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