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想着,凤九歌便迷糊着要睡了,却被忽然而至的身影惊的坐了起来。
待看清来人,她轻轻的蹙起双眉。
而那身影已径直走到床边,更是脱鞋打算翻身上来!
凤九歌不淡定了。
抬脚将他拦下,“差不多行了。蠹”
邺无争未语,只是挑了挑眉头,却是伸手一挑一抓,随后翻身在她身后,大掌一捞就将她捞到了怀中紧紧抱着,两条有力的大长腿,更是将她小细腿缠紧,下巴往她颈窝一放,只说了两字“睡觉”。
凤九歌简直要疯子了,这什么跟什么啊髹?
三天前吵了一架便一言不发,天天晚上上来抱她,如今已跟着他回了王府,而且就白天看到的那群不少于十个的女人来说,他有的是地方可以睡,干嘛还往她的床上爬?
再说了,他多日不在王府,这回来了,不得好好安慰安慰那些女人,又来烦她干什么?
抽出胳膊向后拐去,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因为身后已传来他沉沉均匀地呼吸,而且,她动了动鼻子,怎么有股子药香?
再吸了吸气,是邺无争身上传来了!
秀眉紧锁,他泡了药浴?
受伤了?
突然发现自己对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在大禹,他就是一个地痞无赖还是一个话唠!
可是自打三天前进了辽的境界,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僵着一张脸,话更是少的可怜!
原以为还是三天前的事惹了他,可是看着他对那些女人们的态度却又好像不是!
鬼上身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侧已凉!
起身下床,红鸾已经过来了。
“主子,您起了?”
凤九歌点头,本想问问她邺无争什么时候走的,张了张嘴便又闭上了。
洗漱出来,凤九歌看着门口那挂着的渔网,暗自翻了个白眼,“红鸾,将她拿掉,扔了!”
在凤栖殿的时候,她弄那张网是为了膈应楚子骁的,如今还挂这么一个干嘛?
红鸾扑哧一下笑了,“是。”
“你就看笑话吧!”
红鸾去摘那张网,“奴婢哪有?”
可脸上的笑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这一天,凤九歌并没有看到邺无争,也没有走出凤栖阁,到是难得平静的过了一日。
待到傍晚,几个小丫头将饭摆上,凤九歌便拉着红鸾坐下,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举着筷子未动,就看到那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径直坐到了桌旁。
几个小丫头忙俯身行礼,他只是摆了摆手,便捏着筷子吃了起来。
凤九歌吃了小半碗饭便放下了碗,支着头看他,饶有趣味地道,“王爷您没地吃饭?”
邺无争只是撇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凤九歌耸耸肩,起身回了内室,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是夜,邺无争仍然在半夜的时候来了她的房间,仍就只说了“睡觉”二字,后便沉沉地睡去,如此,一直过又过了七八日,便到了这个月的十五。
今日是中元节,每年中,上元节,中元节,红鸾的疼会更重一些,所以今儿太阳一落山,红鸾身上的力气就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她卷在床上,凤九歌抱着她,不住的擦着她冒出的冷汗。
只是,这一夜,很奇怪!
快到子时的时候,红鸾竟然坐了起来,“主子……”
凤九歌更是大惊,“你怎么了?”
忙伸手握上她的脉。
却发现她的脉极是紊乱,可是摸着摸着,却发现这丝紊乱又极有条理。再看红鸾的脸色,竟然比傍晚时分要好些。
红鸾摇头,“奴婢不知!”
她不是不疼,只是这一次的疼,似乎与往日不一样,她除了傍晚那会浑身无力外,渐渐的,竟然找回了力气。
她手捂着小腹,看着凤九歌,“疼是疼,但,我能扛住,而且身上也没有往日那么冰寒!”
凤九歌咽了口水,不疼是好事,但是想到蓝昕那日的话,她又皱起了眉,“前段时间,蓝昕告诉我,早在多年前,凤素锦就在你身上下了蛊,她们也有,只是一直服药压制着,可是你这一次,怎么会……”
她绝对不相信是凤素锦良心发现,给红鸾解了蛊了,那红鸾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红鸾却笑了,她被折磨了二十几年,而今日又逢大阴之日,可这会她都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凤九歌也知她的心情,笑道,“先不管了,明日再说!”
可她心里也想好了,她的伤早就好了,红鸾也好的七七八八,是该走了!
而这一夜,邺无争并没有来,凤九歌抱着红鸾,主仆两个相依到了天亮。
——
清晨,天色将亮,地处北方的大辽,并不似大禹那般闷热,也不似大禹的多雨,打开窗户,微凉的风轻轻吹进了屋内!
凤九歌深吸一口气,甚是舒服!
只是目光一扫,在看到院中那一抹高大的身影时,她为之一愣,随后走了出去。
“你在这站了一晚上?”
她摸不透邺无争的心思!
邺无争点头,“昨夜,你们还好?”
“嗯。”
邺无争再次点头,只是盯着她的目光,渐渐变的深邃。
“红鸾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带着她离开。”
邺无争挑眉,“去哪?”
“蜀都!早年前,凤素锦在红鸾身上下了蛊,所以,我想带她去蜀都。”
邺无争眯了眯眼睛,“不用去。”
凤九歌笑了笑,“我不想与你吵没有任何意义的架!”
邺无争看她不语,只是双眉紧锁。
凤九歌转身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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