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也只是因为天火紫焰能让她身体温度略微高一点点,和别人接触的时候不至于把人冰到。
而此时此刻,她却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温暖——是因为换了身体的缘故吗?肯定是这个缘故。
方星宿因为附身到这肥猪伯爵小姐身上而产生的一丝丝烦闷情绪因此烟消云散。
形体容貌长得丑?不要紧,可以修炼改变嘛!没有修为?不要紧,可以从头再来嘛!放荡无耻?不要紧,可以改嘛!方星宿忍不住伸手抱住男人愉悦地蹭了蹭。
男人还有一丝意识,他厌恶地推了推方星宿。
许久方星宿才把男人从身上推开、爬起来——因为她看出来继续沉浸在温暖乡中男人和自己怕是都不能活了。
因为失血和撞击,头又疼又晕。她晃晃悠悠,先把衣服找来穿上——啊,这都是些什么衣服啊!款式先不说了,大小就能装原来的她三个啊!!
把衣服勉强套在身上遮住要害,就这点程度的动作量方星宿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原主的身体素质太差——肥成猪一样能不差嘛!
她召唤过天火紫焰,控制着它分出细长如针的一丝、降低温度,然后在头上要穴插了几针,把血止住——以天火代替金针进行针灸,这是她以前修炼时随便弄着玩玩的。
然后她盘腿打坐,这个身体毫无修为,她想了许久才想到一篇给修行入门之人用的功法叫做清心咒的,勉强运行了一遍,精神稍微复苏了一些。
她赶紧去查看那一柱擎天两眼翻白三魂不附四肢大开的luo男——身为修道之人,方星宿自然不能任由他死在自己眼前。
外伤加中毒。
那毒,当然不是原主给他下的chun药,而是一种霸道的剧毒。
不过这男人有些倒霉,剧毒与□□结合,变成了一种更加凶残的毒。原本的剧毒只是导致男人身体衰弱生命力减退,而现在,这毒在男人身体里纵横肆虐,把男人的身体毁的一塌糊涂。
真的是一塌糊涂,不仅仅是外力武功所依赖的人体经脉寸寸碎断,并且,男人应该是有修炼过某种功法的,现在这毒把男人的修为全部散尽、还把男人修炼的基础毁了——方星宿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如果是发生在方星宿这样的修真者身上,那就是把修真最基础的丹田紫府毁了。
可怜见的。
方星宿在岐黄之术上的修为也是不浅的。男人现在的状况虽然糟糕,她倒也还有一两分信心给他治好。
最大的问题在于这个世界的药材和她原来世界的不一样,她不认得男人所中的毒,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解毒的药。原主那猪脑子里自然也没有相关的知识。
她决定先用针灸止住剧毒的攻势。
她虚握紫焰,一个转手,跃动的火苗分成无数条焰针,她手捏焰针,依次向男人全身穴道中cha入。不同的穴道,焰针粗细不一、温度高低不一、入肉深浅不一。以她以往的修为,做这种针灸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儿,然而现在她修为全失,只能靠精神力控制着焰针,不一会儿就累的眼前发黑。
终于接近尾声、剩下最后几针、刺入脐下关元穴之时,手下传来坚硬的触感,可以说是攻无不克的焰针竟然被挡住了。方星宿疑惑地解开那覆盖着整个腹部的纱布。
纱布之下,是一道横贯腹部的巨大伤口。然而吸引住方星宿目光的,是伤口斜下方,男人肚脐之下一排三片青色鳞片。
这三片青色鳞片外观看起来和鱼的鳞片一样,只是大很多。刚才阻挡住焰针的就是它们。方星宿本着探索研究的心态伸手摸了摸。
昏昏沉沉的男人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口中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shen吟。
这声shen吟委实难以形容,自诩无欲无求的方星宿竟然因这一声脸上微微发烧。
“这里的人身上都会长鳞片吗?”方星宿看看自己的这具身体,应该是没有的。
男人蜷缩了起来,想把鳞片遮掩起来。方星宿强硬地把他掰过来,凑近了仔细研究那鳞片。
她没看见,此时男人清醒了一下,看着方星宿凑在他小腹的头,眼睛里又涌起滔天的杀气。
“焰针都破不了,硬度可以啊,相当不错的炼器材料。”在原来的修真界里,方星宿所在的华青山是以炼器奠定一方泰斗位置的,方星宿的炼器水平也是大家水准,此时看到这上好的炼器材料难免心动。
她干脆利落地上手揪着三片鳞片中间那片狠狠一撕,连血带肉撕下了好大一块。
奄奄一息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如一条濒死的鱼,抽搐着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个我也是为你好,不然我针扎不进去啊。”方星宿赶紧把他按住,刺了几针麻痹神经阻断痛觉,又把剩下的最后的几针麻溜儿地刺下。
等最后一针落下,男人大口大口的黑血吐出,一直吐到全身都失了血色,如同一尾失了水的鱼。
“他需要水。”方星宿张望四周找水,然而这个房间除了供奉紫焰的那个祭台外竟然什么也没有。
斯佳赫尔的记忆出现在脑海。方星宿推开房门,朝外喊:“黛儿!”
“是,我的女士。”门外靠墙打盹的一个女孩子慌慌张张爬起来应答她。
“找人来,把里面这个人,弄到我的房间里去。”方星宿说。
“是,女士……啊!血!”黛儿发出一声尖叫。
方星宿低头看看,不知不觉间,这具肥猪似的身体从上到下都沾上了血。
黛儿叫了一声,随即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里满是惊惧,却没有意外。
看来原主这把人玩儿死的事儿不是第一遭了。
方星宿也懒得解释,招招手示意黛儿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