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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最狠,只有更狠!加布利尔拍拍胸口:幸好自己没有产生过追求她的想法!
“加布利尔,昆。”方星宿打开窗户示意他们进来。“本次出行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该回印克劳了。亚德烈阁下,是否方便安排一条飞龙送我们回去?”她说。
亚德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纵然他在战场上有那么多的经验,他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可是那些都无法应对面前的局面。
此时此刻,他束手无策,他头脑空白,他呼吸困难。
他从未面临这样的困境。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掌控住了,突然之间变的无用又胆小,连生气和发怒都不会了。
他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星星……”最终他只是呼唤了一声,向她伸出手去。
可是她的身影从他的手边擦过,迅速消失。
亚德烈颓然坐倒。
老管家走进来,疼惜地看着他。然而过了许久,他的小主人就保持着那么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他眼神涣散,锐气不再。
老管家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安慰小主人呢,可是奉行独身主义的他在这方面似乎没有什么发言权啊呜呜……
“啊,不好意思,接过一下。”一个脑袋从老管家身后挤了过来:“将军阁下,再商量下这个飞龙的事儿呗,总不能让她一个孕妇千里跋涉回去……咦,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是加布利尔。
“被打击到了?”他走到亚德烈身边,动作夸张地拍他的肩:“不要气馁嘛!其实,小姐也不像她自己认为的那样无情,否则刚才就不会被你逼的落荒而逃了——我可从来没见过她那样的紧张惊慌!”
亚德烈猛地抬起头看他。
“没错没错!”不用他说,善解人意的加布利尔也明白他意思:“她对你,到底是不一样的。”
尽管有加布利尔的开解,然而在方星宿离开后,亚德烈还是不免进入了一种痛苦、彷徨、迷茫、怀疑自我的状态——俗称失恋。
失恋中的人儿总是喜欢折腾的。
“所以,卡特兰家的小子这采取的是个什么策略?今天远距离、小兵力深入我方腹地偷袭,明天又聚集优势兵力大张旗鼓对付一个毫无价值的岚星族,完全不计损耗不计成果。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敌人分析着他毫无规律的作战手法,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将军阁下明天会搞什么?急速转移行军还是个体强化训练?最莫名其妙的就是那什么‘追逐暮星比赛’——看他那架势还真是想追上摘到手里,完全不是开玩笑!”他的士兵叫苦不迭。
终于,他的上司东方军团总统领布雷尔元帅关注到了他的异样。
彼时是军团的月度例会。元帅阁下一如往常,在开会之前先吟诵一首自己的诗作与众下属共赏:
“啊,给我一颗星辰
点缀女神的桂冠
啊,心中的女神啊
那星辰之光
也不及你美丽的眼波!
…….”
“哐当”一声,亚德烈摔了椅子出去了。
他的所有同僚都面上惊异而心中赞叹:不愧是将门卡特兰家之子、是条汉子!!有这胆量不捧元帅阁下的臭脚!不像他们,背后再怎么作呕当面也得恭恭敬敬地听着、翻着花儿地称赞!
“发生了什么事,小亚德烈?”事后,布雷尔元帅留下他单独谈话。
亚德烈还不想说,然而在布雷尔元帅这种人精面前是没有用的。他一个神色,元帅就看出来了:“失恋了?”
“哈哈开什么玩笑失恋我怎么会失恋谁能让我失恋帝都的女士们一个接一个前赴后继我看都懒的看一眼……”亚德烈面无表情地反驳。
“丢人!”然而元帅并不为他所惑:“竟然拿不下一个柔弱的女士,真是丢我东方军团的人!”
“您并不知道她是多么可恶的一个女人!”亚德烈急切地说:“她也并不柔弱,她的彪悍是您无法想象的好吗!”
“所以的确是失恋了?”元帅低低头,从眼镜上方眨巴着那双狐狸眼看他。
又被他套出来了!亚德烈一拍脑袋,转身就想走人。
“回来!坐下!这是命令!”元帅说:“丢了人、还想回避,这岂是我东方军团的作风!笑话,这世界上的哪座堡垒是我东方军团攻不下的。”他一巴掌拍到亚德烈的肩上——亚德烈面色不改,心中狂叫疼:“详细汇报!让本帅为你调整作战策略,再振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