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们吟唱的几首词后,老夫再听其他小娘子吟唱的词曲,顿觉索然无味啊!”
“正是如此,?万年侯不愧是端木公的嫡子!这杜曲端木氏身为子贡后人,?当真是家学渊源。这诗词一道,老夫是想不出何人能与他们父子二人想媲美了。”
“然也!秦国公的一首《水调歌头》可谓千古绝唱,?某可断言,即便千百年后,也无人能出其左右。而万年侯的诗词,?虽不及其父磅礴大气,却也用词意境脱俗、豪放不羁。”
众人议论之时,端木天已然跳下马背,领着沾沾自喜的薛万彻和谢叔方,被那蓝汐儿迎入了馆阁内。
照例又是一番“友好互动”后,半个时辰后端木天被依依不舍的蓝汐儿恭送出了大门,抬脚朝隔壁的馆阁行去。
这次那些跑来凑热闹的人群却并未随他离去,反倒是把蓝汐儿的馆阁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人都在翘首以待,还有许多人已然摸出了笔墨纸砚,准备记录稍后蓝汐儿吟唱的词曲。
蓝汐儿也未让众人失望。
在端木天被另一位望眼欲穿的都知小娘子迎入馆阁中后,蓝汐儿已经迫不及待的弹响了手中古琴。
“帘下清歌帘外宴。虽爱新声,不见如花面。牙板数敲珠一串,?梁尘暗落琉璃盏……”
南曲内又是鸦雀无声,众人皆沉醉于歌声之中。
这一日,?待到端木天“下班”回家时,?在南曲内又留下八首柳永的词曲。
其实逛了十几间都知馆阁,?端木天对于平康坊的花魁水准已经心里有数,?按理说调研工作已经可以结束了。
但如今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即便他想就此收手,给柳永留点存货,却也不行了。
若就此罢手,那剩下的那些翘首以盼的都知小娘子们,还不得哭死?
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没被端木天光顾,没拿到他的词曲,日后还怎么在南曲内待下去?
所以虽然工作很“辛苦”,为了那些都知小娘子们着想,端木天也只能咬牙坚持。
唯一的好处是如今南曲各间馆阁,都不收他的钱了。
那些假母见到端木天出现在自家小娘子的馆阁门前,脸都快笑烂了,哪里还敢收他的黄金。
不仅家家馆阁好酒好菜服侍着,那些都知小娘子们都恨不能把主动献身,把他拉到自己的闺房中去。
好在端木天还是很有职业精神的,除了吃吃豆腐外,倒是没有其他想法,倒是让不少都知小娘子们失望不已。
喝着免费的酒水,感受身旁都知小娘子紧紧贴过来的柔软身子,端木天也不禁感叹,他竟然也成白嫖党了……这感觉,贼爽!
端木天下班回到家里时,却没想到家里来了客人,正坐在堂屋之中与老爷子谈笑风生。
看看正朝他捻须微笑的孔颖达与赵弘安两个老头,端木天下意识便觉得不妙。
这两个老头看他的眼神,怎么特娘的与之前平康坊南曲内的小娘子们一样?
难道这两个老头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不成?
端木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差点扭头就跑。
老爷子朝他招招手:“天儿,赵公、孔公候你多时了,还不快来见礼。”
端木天无奈上前见礼,开口问道:“不知赵公、孔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其实他大致猜得到这两个老头来的目的,左右脱不了那禁闭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