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明已经拿到了传单,却又小心收了起来,扭头装着刚刚路过,再次向散发传单的人要了一张收藏。
很显然,这些首次面世的广告传单,效果出奇的好。
长安城北各个里坊之中,全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人群,而他们的手里,都有那张花魁阁的传单。
就连皇城内那些官廨之中,今日也因为这张传单,搅得一众官员书吏都无心办公了。
花魁阁的传单,对于众人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诸位,那花魁阁的单子,可有见到?”
“嘿嘿,自然见到了,不瞒诸位,某还多取了一张。”
“这单子上诗倒是有意思的,愿得侍儿为道意,后堂罗帐一相亲,哈哈,贴切,甚是贴切!”
“诸位郎君,这花魁阁可是好大的口气啊!花之魁首,啧啧,可真敢说出口。”
“你管它是不是说大话?三日后我等去一看究竟不就知道了?某倒是对那花魁大赛甚是感兴趣,也不知究竟何为花魁大赛,比些什么。”
“那平康坊中曲,岂是我等能花销得起的?”有人囊中羞涩,忍不住出言说道。
中曲消费虽然没有南曲高,但让小娘子作陪吃一顿酒席,一贯铜钱总是要的。
像薛万彻这种四品官员,都只能去北曲消费,中曲、南曲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人的话却立即引人众人哄笑。
“哈哈,兄台方才莫非光顾着看侍女图了?那花魁大赛后面不是写得清楚,只需缴纳一百文入场费,即可进入花魁阁,为参赛的小娘子们投票。一贯铜钱的酒宴我等给不起,难道一百文的入场费,兄台还出不起吗?”
“哦?还有这等事?那某倒是定要去看究竟!”那人老脸一红,赶紧再次拿出传单仔细阅读了一遍,这才面色发红的回道。
“哈哈,同去同去,三日后那花魁阁必定得去见识一番才是。”
类似的场景,在长安城中不断重复上演着。
端木天撒出去的广告传单,引得一众老色胚们各个心痒难耐,蠢蠢欲动。
为了给花魁阁宣传造势,端木天可是一口气让他家的印书坊印制了上万张传单。
光印制这些传单的费用,就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不过端木天另有所图,自然也不在意这点花费了。
这上万张广告传单,仅仅一上午便全部散发了出去。
端木天出门之时,特意留意了番,却发现无论是里坊内的街道上,还是各条大街上,根本看不见有被遗弃的传单存在。
显然他精心“设计”的广告传单,都被人收了起来,谁也舍不得随意丢弃。
端木天对此也是暗自发笑,甚是得意。
男人天性,果然恒古不变……
三日后,皇城内还不到散衙的时间,一众衙门里的官员书吏便无心上班了,三五成群聚在了一起,互相小声说笑着。
待到刚刚散衙,这些官吏便一窝蜂的涌出官廨,有马骑马,没马骑驴,再不济的便撒腿开跑,全都朝着平康坊奔了过去。
中曲原本虽然每日灯红酒绿,但受限于价格,能来此消费的人并不算多,每日往来其间的客人不过百人。而今日中曲内却是一下便涌入了数千人之多,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原本还算宽敞的坊内道路,顿时变得拥堵了起来,人群摩肩接踵朝着花魁阁的方向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