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人不尊二位?两位爱卿无需顾虑,只管说来,不管何人敢给二位爱卿气受,朕绝不姑息,严惩不贷!哪怕是开国县公,亦是如此!”
端木天闻言,鼻子差点没给气歪了。
你大爷的,什么叫哪怕是开国县公?李二你丫的要不要干脆报我的身份证号码算了?
当然,李二这般说,也绝不是真要严惩端木天,而是为了两位老臣能出口气,让其有台阶下,回头再不疼不痒的训斥一番端木天,也就算揭过此事了。
显然,在李二甚至百官看来,今日赵弘安、孔颖达在早朝上闹的这一出,必然是与端木天之间发生矛盾了。
不然这二位干着好好的国子学祭酒和司业,怎么就在端木天刚刚兼任司业一职后,便闹着要乞骸骨?
必然是这三位闹矛盾了。
大殿内,不少官员暗笑好笑,更有如郑善果这般的世家官员,已经开始摩拳擦掌,随时准备落井下石,踩上端木天一脚。
房玄龄都忍不住偷偷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老爷子,揶揄道:“南山,你家九如又去国子学搞什么幺蛾子了?”
老爷子默默翻了白眼,表示不想理会这个看热闹不嫌大的“大唐贤相”。
其实老爷子也不知端木天今天与赵弘安、孔颖达他们玩这一出是何意,端木天事先也没有与他通气。
但他却也了解自己儿子,知道他绝不会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
今日国子学三位校长这般“表演”,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而且老爷子直觉告诉他,这事绝壁又是他那坑爹儿子弄出来的。
果然,就听端木天朗声说道:“陛下可莫要辱人清白,赵公、孔公上奏要乞骸骨,可与臣一点关系都没有,实属是被国子学的那些生徒给气的。”
李二闻言,不由微微一怔,抬眼看向赵孔二人。
赵弘安与孔颖达立即点头:“启禀陛下,万年县公所言不错,老臣确实因为约束管教不得国子学生徒,自感无能,更无颜继续尸位素餐,故乞骸骨。”
他们两人这话一出,满朝皆惊,百官面面相觑。
能参加早朝的官员,可皆是五品以上的京官,哪家没有子嗣在国子学就读?
国子祭酒与国子司业一起上奏,说无法约束管教生徒,那指的岂不就是他们的子嗣?
方才众人还在高高兴兴吃瓜,却没想一转眼,这瓜就要落到自己头上来了。
李二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竟有这般事?何人这般胆大妄为?二位爱卿只管奏来!朕倒要看看,何人敢不尊师?连仁孝尊师都不守了,这样的人,还读什么圣人书?此事朕替二位爱卿做主,不管那生徒的父辈是何人,朕绝不轻饶!”
华夏自古,讲究天地君亲师。
敬天法祖、孝亲顺长、忠君爱国、尊师重教,这是绝对不可忤逆的基本原则。
太极殿内,百官各个噤若寒蝉,全都盯向了赵、孔二人,生怕从他们口中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听的名字来。
若是他们家中子嗣,真被这二位大儒在朝堂上当众告上一状,那他们的老脸可就丢尽了,必然成为朝中同僚的笑话。
端木天轻咳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一本册子:“启禀陛下,不尊国子学管教约束的生徒名单,在臣此处。”
李二铁青着脸,点点头:“九如,念!”
“喏!”端木天心中暗笑,展开了册子,在百官忐忑不安中,开口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