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他环顾了一下,发现甄十三娘不在厢房内,不由好奇问道:“你们阿姊十三娘呢?”
他的几个女人现在都以姊妹相称。
包括婉娘在内,都称甄十三娘为阿姊。
小昭与娇娘对视一眼,目光之中皆是狡黠之色,异口同声答道:“奴也不知,今日都没见过阿姊。”
她们两人的神情,哪里瞒得过端木天。
正想伸手把两个妮子拉到怀里好生盘问时,府中婢女进来禀告,说郎君的傧相都来了。
傧相就伴郎。
端木天这才作罢,让婢女把人请进了东厢房的起居室。
他的傧相,自然就是杜构杜荷那群纨绔们。
整整十名纨绔给他当伴郎。
端木天倒是一点也不嫌多,若非他知道自己在国子学中名气太臭,都恨不能再从生徒之中招募一批傧相。
之所以需要如此多的傧相,自然与大唐的结婚习俗有关。
甫一见到杜构杜荷等人,众人便把端木天围在中间,房遗爱撸起袖子说道:“三郎,你这混蛋也有求我等的时候?虽然我等答应做你傧相,但是就凭你入国子学后折磨我等的举动,你莫非以为下婿之时,我等会帮你去挡花杖?呸,做梦!实话告诉你,哥哥们今日就是来看你的笑话的!”
端木天闻言,顿时心中有些发慌。
麻蛋,之前整蛊这群二货混蛋的时候,似乎没想到这一茬。
若是这些混蛋们今天真的袖手旁观,那他可真真要去了半条命了。
端木天如此之慌,便是因为大唐的结婚习俗。
接亲之时,其中有一习俗叫做下婿,便是接亲时新娘家的女眷与女性宾客,会手持花杖,敲打新郎。
当然,正常而言女方也不会真打,花杖之上也会包裹棉布之类,主要是个形式,表示告诫新郎,成亲之后不可欺负新娘。
通常而言,傧相们都会保护新郎,冲过这道娘子军组成的棍棒大阵。
但端木天成亲,可就未必有那么容易了。
因为他老婆婉娘的闺蜜广阳县主已然放出话来,成亲之日,至少会召集上百人,手持花杖,到时候要端木天好看。
这事还是婉娘给他告的密。
当时听闻此事,端木天都傻眼了。
上百人拿花杖揍他?那要出人命的!
端木天不禁揣测,难道这是因为当初广阳县主向他“求爱”不得,如今因爱生恨,故而故意在他与婉娘成亲之日,蓄意报复不成?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他多多少少有点理亏,所以也想不出办法,只能多召集一些傧相,希望能够保护自己。
而现在房遗爱他们竟然这般说,就不能不令他有些慌神。
端木天赶紧讪笑着朝众人施了一圈罗圈揖:“诸位哥哥,千错万错都是小弟的错!还请诸位哥哥们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哼!现在你知道错了?当初你捣鼓出禁闭室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错了?你弄出那该死的居学课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了?你他娘的去太极殿上告状的时候,怎么不说错了?你这混蛋怂恿十二卫给我等搞什么军训的时候,怎么不讲自己错了?三郎,告诉你,晚了!”
程处默毫不留情的开口斥责道,一句句话,皆是他们这群人的血泪史。
一众纨绔纷纷出言附和:“对,现在说知道错了?晚了!”
“今日老子也要去那些娘子军的队伍里,拿花杖揍这小子!”
“哇哈哈哈,算我一个!同去同去!”
纨绔们的话,让端木天的冷汗都落下来了。
麻蛋,似乎当初对这些二货们,真的有那么一点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