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假话吗?”
最后一个念头在沐白的脑海中闪现而过,沐白闭上了双眼。
都说人死如灯灭,那便是一片的漆黑虚无了。可是到了临死,沐白的脑海中却是涌现万千。
他如天之骄子般降临人世,一出生便被寄予厚望,也因此从小开始父母对他的要求就是非常的苛刻。
只是上天往往喜欢去开玩笑,仿佛这样玩弄世人能让他得到些许的开心。
希望越大随之而来的失望就会越大,沐白从小的表现仿佛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对于那些吃喝玩乐,沐白往往一学就会,但对于那些尔虞我诈,攻伐厮杀,却往往表现的像个榆木旮瘩,无法开窍。
“今日不学会清风云舞步,那么你就别吃饭了,什么时候学会在来吃饭。”
一名男子对着曾经只有九岁的沐白怒目而视,开口道。
话落,不等沐白开口,男子转身走入屋中只留年幼的沐白独自一人站在正午的阳光下。
望着四周的高墙,看着禁闭的房门,年幼的沐白撇了撇嘴,一把丢掉手中的铁剑坐在了高墙下的阴影中,一边摸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不停的抱怨。
只是肚子中传来咕噜噜的声响,让年幼的沐白抱怨声越来越小。揉了揉有些干瘪的肚子,沐白脸上的抱怨变成了委屈,在看看那紧锁的房门,年幼的沐白抽了抽鼻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爬起身来跑到房门前,年幼的沐白对着房门拍打不停。然而不管沐白如何哭喊,如何拍打,那禁闭的房门始终一动不动。
夏季正午火辣的阳光照射而下,落在沐白的身躯之上,让这原本就筋疲力尽的小男孩变得更加虚弱。
汗水不停的滴落而下,滚落过脸庞嘀嗒掉落在地,带走沐白的气力与那满心的倔强。
望着那始终禁闭,一动不动的房门,年幼的沐白不在拍打,转而拖着疲惫不堪满身汗水的身子向着墙角的阴影处走去。
刚刚走入阴影中,幼小的身躯一软跌倒在地,人以中暑昏迷。
只是对于沐白的昏迷,房间中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但对此却依然不闻不问。因为对于他来说,如此不堪的儿子有与没有又有何分别。他到宁愿选择没有,这样至少可以少丢他的一些脸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清凉的触感遍布脸颊,让年幼的沐白悠悠转醒。感受着脸庞之上那一丝丝清凉的触感,沐白面色一喜,连忙睁开眼,可看到的却不是他想看到的人,而是一条全身黑白点点,斑点遍布身躯的小狗。
这条狗叫做‘小点’,是一次沐白去外游玩捡到的,当时这条小狗已经奄奄一息,看着小狗可怜沐白将他抱回了家,为此父亲将他一顿毒打,骂他只会逗猫弄狗,这一生注定不学无术。
那时的沐白对此丝毫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他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他对那时的生活很满足也很知足。
此后的小点成了这个庞大的家里他幼小的童年记忆中唯一的玩伴,直到八岁之前他的生命中只有小点这一个朋友。
而到了八岁之后,父亲对他的态度变得越来越严厉,他对此也是十分的叛逆,时常顶撞,然而每次顶撞之后所换来的都是一顿严厉的处罚。
每次承受处罚之时,沐白的心中也对那些事情变得更加抵触,想尽办法的去逃离。
就在每次逃离中他认识了几个朋友,只是父亲对他的几个朋友却是相当的不礼貌,认为那些皆是杀猪屠狗之辈的后代如何配跟他沐白称兄道弟。
看着面前的小点,沐白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把抱住小点,用额头顶了顶小点的脑门。
对此,小点挣扎开来,挣脱沐白。
望着小点挣扎,沐白满心不解,可马上明白了过来。
只见小点挣扎开来后,从自己的身后叼出一块馒头,放在了沐白的身边。
望着这块馒头,年幼的沐白开心一笑,拿起馒头将其掰成了两半,一半放入自己的嘴中,一半给了小点。
看着沐白递还给自己的半个馒头,小点开心的摇了摇尾巴,汪汪的叫了两声后,伸出两只毛茸茸的前爪按住馒头低头啃了起来。
而这一幕正好被房间中沐白的父亲发现,看着一人一狗蹲在墙角的阴影下,男子猛然握拳。
三口两口吞掉干硬的馒头,沐白笑着摸了摸小点的头,有了力气的他转身翻墙离去。而此刻墙外正有几个玩伴等待着他。
日见黄昏,在外疯玩了半日的沐白才向着家中走去,对于接下来的惩罚,沐白很清楚只是他不怕,严厉的惩罚他每天都遭受,早就习惯了。
看着那壮阔的大门,年幼的沐白撇了撇嘴,叹出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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