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了性子便就有些阴鸷,从面相上就是一副心机深沉的样子;陪他读书宁安总是小心翼翼的。
“吱呀”一声,宅子的大门打开,一名婢女从里面走出来道:“宁安,三少爷已经换好衣服了,你进去吧”,
“是”,
宁安施了一礼便往里走,见他一如既往的恭瑾乖顺,那少女笑道:“宁安,你在府上都四年了,怎么见了我还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宁安道:“在下不是害怕姑娘,是府上礼节如此,到了少爷宅里还要靠姑娘照应的”,
少女险些笑弯了腰:“呦,你的嘴可真乖,你到厨房里去不要陈月照应的吗?怎么对她就没有这些虚礼,整天跟在人家身后‘小月小月’的叫?”,
她一说起这个宁安不由得红了脸,做了个揖便逃也似的往内宅去了,只留下少女在门口咯咯的笑。
陈元礼用完早饭后宁安已经收拾好了笔墨纸砚,将它们连同书卷一起装在书篓里背在身后;出了门宁安便跟在陈元礼身后,看得出今天陈元礼心情不大好,脸上好像罩着一层阴霾。
“宁安”,陈元礼忽然喊了他的名字。
“少爷”,
“你武艺如何?”,
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宁安答道:“我...武艺寻常”,
“这些年陈家待你如何?我待你如何?”,陈元礼又问道。
少爷今天是怎么了,宁安更加不解,却只能答道:“当年我娘逃难来到鱼羊镇,住的是草屋,睡得是木板床,生计全靠爷爷外出打猎,是老爷援手才让我们一家三口得以温饱;我娘常跟我说要记得老爷和夫人的恩情,夫子也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我一直记在心里的”,
“你只说陈家,那我呢?倘若有朝一日我有了危险,你怎么做?”,
“少爷...”,宁安道:“我是夫人指给少爷的书童,陪少爷读书,少爷一向待我不薄,倘若少爷有危险宁安自然要和少爷共同进退,不过少爷您多虑了,您不会落入险境的”,
陈元礼对他的回答表示满意,凉薄的唇角边露出了些许笑意,但旋即便成了冷笑:“没有危险?呵,很快就有危险了,外面可不是鱼羊镇,那些小宗门的修士和无门无派的散人哪个不是担惊受怕,朝不保夕?老爷要把我送去青锋派,却把二哥送去安全的净土宗,让大哥好好的待在家里帮他打理家中事务,不就是因为我是庶出的?哼”,
他脸色又变得阴沉。
“青锋派......”,
宁安却有些没回过味来。
陈元礼回头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这个书童虽然读书时聪慧,心思却还质朴,对陈家三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很迟钝;这倒不是什么坏事,质朴的人往往忠心。
从腰上解下钱袋子递给宁安道:“拿去给你娘添置些东西吧,再打造一件兵器,我们很快就要去往青锋派了”,
“啊...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