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柔和的力量将他身体包围其中,几道血线出现在剑身之上;当他的手握住剑柄时飞剑更是发出充满了愉悦的鸣颤。
杨氏将三生石和本名剑的事一一向他说明,他这才知道原来这柄剑当真与自己有缘,那块石头更是伴随着自己的出生;他握着飞剑,端详着手里的三生石久久没有说话。
“安儿,这两件宝物的事娘一直瞒着你,因为娘是希望你永远都用不到它们的,现在却事与愿违”,
“安儿,这两件宝物你要小心保管,轻易不要示人,娘最怕的就是你仗着有宝物在身就认为自己异于常人,进而疏忽大意,其实这两件宝物改变不了多少东西,这世上被扼杀的人也数不胜数,出了鱼羊镇,你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招惹是非”,
“娘,我明白”,
翌日清晨,东西都已经收拾停当了,杨氏仍叮嘱个不停。
“安儿,这些馒头带在路上吃,钱不用再省着花了,照顾好自己”,
“出了鱼羊镇,你以后应该都会和少爷在一块,要是遇到了危险,先想着自己,不要逞强去保护别人”,
“娘......”,
杨氏蹲下身给他扣上胸前的衣襟,帮他理好衣领,道:“娘以前常叫你记陈家的恩,那是因为陈家对我们的确多有照顾,若他们不逼你和陈元礼一块去青锋派,娘永远都会记得他们的恩情,会和你一起为陈家尽心尽力;可现在不同了,宁家受了陈家的恩,拿了陈家的钱,赔上的...可能是一条命。我们宁家不再欠陈家什么了,陈元礼的命重要,你的命同样重要”,
宁安眼睛一红,险些垂下泪来,他喉咙动了动,有些哽咽地道:“娘,我知道了”,
“不要想家,这里...能回便回”,
她揉了揉微红的双眼,起身深深看着杨覆,道:“二哥,往后安儿便托你照顾了”,
杨覆点头道:“你放心”,
宁安离开时宁朗只是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宁安走出十数步,回过头来时见杨氏仍倚在门口,嘴角微合,担忧难舍的心情溢于言表;宁安忙转过头,心里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
陈家的人也早已把陈元礼的东西都准备停当了,宁安来时陈老爷又送了他和陈月一些盘缠,和夫人一起把陈元礼送出门,看着几人一起上了牛车。
车夫拉着牛车到镇子的出口处,崇阳门,杨覆远远的看见陈玄感领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站在崇阳门旁。隐隐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杨覆知道那定是这镇上的供奉,供奉掌管着封关闭灵阵的入口。
“陈掌事”,
杨覆跳下车来走向陈玄感。
“杨散人”,陈玄感还了一礼。
“这孩子是......”,
杨覆低下头看向那个有些拘谨的少年,少年没有与他对视,低下头时眼睛却滴溜溜转着,看起来便是一副机灵的样子。
陈玄感道:“镇上一户贫苦人家的孩子,根骨不错,能可拜入山中,我给了他父亲三两银子他父亲便答应了”,
杨覆点头道:“也好”,
“王乞生,去后面的牛车上,我们该上路了”,
“是”,
少年答应一声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崇阳门外灵气忽然旋转,先是汇聚成一片汪洋,汪洋的中心出现一个小洞,旋即放大成界门,截然不同的两幅图景出现在界门内外,界门之内是鱼羊镇的崇阳门,界门外则是斜阳小径,一派荒凉。
轮轴转动,牛车缓缓驶出界门,宁安抬眼看见头顶灰蒙蒙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