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后宁安不再那么沮丧,虽然昨天四处碰壁算是看清了许多事,知道想要请各峰长老为王乞生洗刷冤屈是行不通了,但他并没有绝望,他打算先去执法堂,无论如何先见上王乞生一面。
然而一到执法堂就惊闻噩耗,王乞生昨晚杀了执法堂石牢的四名看守,下山时又杀了巡守山门的两个同门,现已逃之夭夭,执法堂已调动三十余人下山搜捕,势要把他捉拿回山。
宁安一时间呆立当场,被冤枉杀死乌卓缜已经是死局了,又杀了六个同门,现在他无论去哪里搬救兵也不可能救回王乞生了。
“杀乌家来使,残害同门,本派立派百年来从没出过这样的事,王乞生这个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留在执法堂善后的那人对王乞生没有同情,只有嘲讽。
宁安握着拳头,怒道:“乌卓缜不是他杀得,他走到今日全是被你们逼的”,
“呵,居然为王乞生那个叛徒说话,我看杀乌卓缜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倒不如把你也下了狱......”,
“王八蛋”,
他还没说完宁安就一拳打在他脸上,打得他鼻血长流,跟着又上去重重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只把他踢得一阵痉挛,抱着肚子口中发出一阵哀嚎,他昨日余怒未消,今日又添新怨,是以这一拳一脚打的极重,那人倒在地上好一会儿都回不过气来。宁安又冷冷地扫了一眼欲要上来擒捉的执法堂众人,今日当值的执法堂弟子中有些修为的都被派出去捉拿王乞生了,剩下的都是些根基尚浅,不堪重用的,一见师兄被打倒在地,身体弓成虾米,心里都是一怯,又见宁安一脸怒意,震慑之下都不敢上前。
宁安冷哼一声,抬眼看见堂中“不偏不倚、公正无私”的牌匾只感讽刺莫名,抽剑一挥将牌匾劈成两半,转身大步走出执法堂......
......
地下泥土翻卷的声音愈发细碎,聚集在后方的灵气亦愈发密集,虽然尚没有发动攻势,但王乞生知道这不过是山雨来临前的安静,四面八方的执法堂弟子都已向这里聚集,远处快速靠近的两股灵气十分强大,以他此时的根基,纵然有《血魔禁典》在身也难摆脱这些人,一旦执法堂的弟子俱都赶来,那自己就没有一丝生机了。
身后的那些人显然也知道待众人俱都赶到时捉拿他损伤才会最小,因而只是远远的吊着,以零星的攻击消耗他的灵气和体力;王乞生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再一味的逃了,必须趁执法堂众人力量分散时先下杀手,先除掉一些人在接下来的恶斗中才有生机。
他战斗经验极少,面对众多对手本无法做到面不改色,但体内那股力量不仅延续了他的生命,唤醒了他的神识,还不断刺激着他的凶性,在这种情况下他做出了最理智也最正确的选择—不再逃避,返身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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