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和陈月回山时带了不少东西,有陈福记的糕点和小菜、聚合庄的茶叶,还有梅家的布匹等物,分了一些给刘志和孙梅,但却迟迟不见俞潇的人影。起初以为他只是出门到哪里玩去了,可接下来一连三天都没见到人,藏书小楼的几人都感到意外。
“师叔他不会出了远门吧,都三天了还没回来”,刘志托着下巴。
宁安道:“我们要找找他吗?”,
孙梅摇头道:“不用,师叔做事自有分寸,我们不用管他”,
藏书小楼的四个人中孙梅虽不是入门最久,却是最了解俞潇的,这位俞师叔平日里不正经,可一旦正经起来还是很可靠的。
她转过头看向宁安,宁安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道:“师...师姐,怎么了?”,
孙梅笑道:“你和小月儿吵架了吧?”,
“没有...只是我惹她生气了”,
除夕时宁安尚对陈月的小性子感到莫名其妙,可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与梅家的婚事并不是子虚乌有,陈府上下早已流言四起,陈月自然会因此而生闷气;返山的路上他一直想要解释,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一路上便一个生着闷气一个暗自叹气。
孙梅笑道:“去哄哄她吧,别看你这么多朋友,也就小月儿心里真的有你”,
“嗯...嗯......”,
......
俞潇接过朱广真的差后一直很低调,他没有从武德殿调集人手,执法堂的人则严守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暗中开始调查这一连串的命案。
米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害怕会步朱广真的后尘,怕王乞生趁他熟睡时悄悄割下他的脑袋,是以在自己的宅子内外都安排了人手,日夜轮值,不敢松懈,这样才能睡得几天安稳觉。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朱广真死后鲸骨峰和执法堂再没有出过命案,杀人的凶手似乎也知道杀掉朱广真已经把事情闹大了,此时应避一避风头;但这样的平静却无法让米俊放下心来,他无论是在执法堂、在宅子里还是到外头,都会带上三五个人贴身保护,他的神经始终紧绷着。这一晚,听着窗外巡逻弟子隔一段时间就会敲一次的锣声,米俊稍稍放下心来,在床上阖上了眼。
窗外的锣声很吵,但对米俊而言晚上只有这隔一炷香时间就敲响一次的锣声能让他心安,他就在这锣声中浅浅的进入梦中。不知过了多久,屋里一股寒凉陡然升起,米俊心中一惊,蹙着眉头睁开眼望向室内。
窗外的锣声不曾稍有中断,米俊的屋里却已多出了一个人,来人一袭红衣,恶鬼面具覆盖在脸上,左手短剑透着森森寒气,面具下的那双眼看向米俊时有冷酷、有怨恨、还有戏谑,面具下的那张脸嘴角勾起,露出狞笑,仿佛在嘲笑着眼前的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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