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黑压压的,已经有掠食的海鸟盘旋。青蝉一夜不得安眠,索性裹了厚毛毡倚靠着船舷发呆。这一夜和以前的无数夜别无二致,船舱内的动静过了子时都不曾收敛。期间宸娘过来给了她一点儿干粮,好像有话要讲,却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去到船尾待着——这一夜,宸娘是不睡的。
青蝉记事起,自己就生活在这艘船上,宸娘抚养她,以及其他两位姐姐。她们的船从不靠岸,只是每月里有那么一天,船会飘入特定海域,阿四带着男人找到她们,将食物用品带上船,然后待一晚,第二天清晨离开。她们四人,就以男人带来的物资过活。
青蝉不足十六,到了这天,宸娘都会让她去船头,别进舱里。虽然看不见,但青蝉却隐约知道姐姐们在跟男人做奇怪的事情。对于这一点,青蝉没有格外的好奇,因为宸娘和姐姐们都告诉过她,等她满了十六,就可以进舱里过夜。青蝉并不抗拒这种安排,她从小就活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境遇里,她实在没有智慧能生出其他任何忤逆的想法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姐姐们是这样,她也会是这样。
“去淘点米……今天多抓一把,火已经升上了,去吧。”宸娘的声音响起,青蝉仰起头,无声地看向她。
“我们留那两个男人吃晨食。”宸娘补充。
也许是他们这回带来的物资足够慷慨吧?宸娘一般是不会留他们的……青蝉想着,站起来,正要走,船舱里突然响起一声娇呼。大姐细砂?青蝉听出来了,宸娘自然也听了出来,随即舱内又传来一阵喁喁的话声,说的什么却是听不真切了。
青蝉下意识想要进舱查看,走了两步又猛得顿住。她差点都忘了那里面有男人在了,瞥向宸娘,宸娘没什么表情,只是催促:“快去吧。”
宸娘开口了,青蝉也没再久待。她去后面淘完米,这会儿功夫,锅里的水就开了,沸腾的热水“咕噜咕噜”往上顶着锅盖。青蝉伸直了手臂把米倒入锅内,飞速盖上盖子,之后就是发呆。
有只海鸟扑腾着翅膀落在船舷上,莹石一般的眼珠在还未破晓的天色中露出异样的光彩。青蝉瞧着,不知不觉走过去想要抓住它。正要伸手,宸娘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后头:“跟我来。”
她拉住青蝉的手将她带往前舱,青蝉且行且回头,那海鸟的目光竟也随着她的步伐而移动。青蝉打定主意要擒一只海鸟养起来,却不料正想着,那海鸟便展开翅膀消失在了朦朦的晨光中。
青蝉顿觉失望,身前的宸娘却已经驻足,青蝉发现自己正站在船舱的入口处。她不解宸娘的意思,宸娘却不着急解释,反手将舱门拉开了一些。
青蝉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船舱内没有掌灯,天光漏进去,那几具白花花的肉|体显得格外突兀,接近舱门的那两具交叠的身躯夺走了她的所有视线。
那是大姐细砂,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双腿最大弧度地打开着,男人藏着个什么坚|硬的物事,正发了疯似地要戳穿她。随着律|动,细砂胸前的两抹浑圆上下滚动,被男人伸手,一手一个牢牢抓住!
……细砂从嗓眼里发出的那种声音,青蝉这辈子都忘不了。
男人好像察觉了外面那双眼睛,他挺动着腰,同时抬头,青蝉看不清他的貌相与神情,只是这样的男人,潜意识让她有点害怕。
在知道正被人偷窥后,男人愈发兴致高涨。他将细砂翻过身,从背后狠狠压住她——他摁着她的后脑,动作十分粗鲁。
青蝉目之所及,全都超出了自己能想象的范畴,短时间内着实难以消化。舱内的男人耸动到兴奋处,竟“噗”的拔出那物事,放过细砂,三步并作两步,精赤条条地往舱门跑来——他竟是为她而来了!
青蝉的心一下提到嗓眼!
“喂,你,过来。”二姐端木的声音乍然响起,那男人脚下一顿,迟疑地转头。就这空挡,舱门被宸娘用力地合了上去。她拉着青蝉走开:“下个月你就满十六了。”
青蝉满脑子都晃荡着男人站起时自己所看到的那件东西——男人怒涨的阳|具。
满了十六,是也要跟男人……做刚才那种事吗?可宸娘说完这句便没有再开口,青蝉独自心惊了会儿,重新低下头。
那一日,当所有人围在一处喝稀粥的时候,有道目光火辣辣地盯在青蝉的脸上。青蝉不敢抬头,估摸着这大约是之前那个男人。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男人断断续续上船已经有半年之久了。他长得不难看,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胳膊青筋集结,望之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兽。
青蝉被他瞧得胆战心惊。
端木见状,稍稍翘了一点嘴角,没说话。
青蝉满脑子匪夷所思的见闻,男人下船前,居然有意无意地来到她身边。她正抱着膝盖坐着,男人弯下腰:“下个月我会备足粮食,我还会给你带样礼物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青蝉仰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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