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吼并不搭理阳天,反而更快地往中间旋转。
阳天缩回的棍子忽然往前一探,只听一声巨响,侯吼的木剑“嘭”地爆成一堆木渣,弥漫在空中。
阳天不禁一迷眼,等待侯吼的认输。哪知道侯吼等得就是这反败为胜的一刻。他凌空一个跟头翻到阳天近前,探出两指直奔阳天的双眼袭来。
阳天听到风声后,当即往后退去,可侯吼的身法也非常快,如蝇逐膻。
阳天冷冷地说道:“你若再跟,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侯吼眼见双指距离阳天的双目只有半尺来远了,冷笑一声道:“休拿狂言吓我,我不是吓大的。”
旁边的胡喷却紧张地大叫道:“侯兄莫追了!快停下!”
侯吼却根本听不进去,心想:“我这马上要取胜了,这胡喷肯定是嫉妒我的胜利。”
就在他的手指距离阳天双眼只有半寸的时候,忽然感到胸口一闷,双手一软,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胸冒出一个棍头,鲜血喷涌而出,顿时他就瘫倒在地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快如闪电,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侯吼就倒在了地上。路医生赶忙跑了过来,看了看侯吼的伤势,为难地说道:“这么重的伤势,我是第一次见。”
阳天是第一次用内气控制外物,所以下手不知轻重,加上恼怒这侯吼不听警告,所以才控制木棍插入其胸腔。
公孙大夫叹了口气道:“当时就说过死伤由命,你能治好就治,不能治好就算了。给侯吼记上因公殉职,加赏一年俸禄。”
侯吼艰难地说道:“医生,你随便处置吧,能救就救。”
路医生把金疮药敷在其身上,然后对阳天说道:“麻烦您把木棍急速地拔出来,我看是否可以救治。”
阳天听命,迅速一拔,木棍脱体而出,侯吼惨叫一声,顿时气绝。路医生目瞪口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这木棍已经把侯吼的肺插破,若是不拔还能存活一段时间,这一拔反而让其立刻死掉。
路医生不停地尴尬道歉,不过公孙大夫并没有埋怨他,给了些赏钱让其离去,然后吩咐手下把尸体处理掉。
胡喷已经用敬畏的语气请教阳天是怎么不用手就控制外物的?阳天耸耸肩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秘技,现在让我用,我也用不出来。”
胡喷推测道:“是不是当时候哥围绕你旋转的时候,你在周围布置下了内气?”
阳天挠挠头道:“也许是吧!我当时不停地跟着侯哥旋转,身上带出的内气把周围的空气都带动了。我发现在那团空气中,我想让它干什么它就能干什么,它其实就成了我的手,我的腿和我的身体了,所以那一霎间,我就不转了。因为我通过这团气能感觉到侯吼的所有动作。”
公孙大夫兴奋地说道:“难怪侯吼只能用转圈切割的方式进行攻击!象他那样是否最终能攻击到你自身呢?”
阳天摇头道:“应该不行!当他切割进来后,那团空气就可以把他禁锢在其中。我本想让他停战,但是他却没听。我只好把他的木剑击碎。让其清醒一下!”
胡喷好奇地问道:“那你头上是否没有防护呢?否则侯哥怎么能跳进去攻击呢。”
阳天承认道:“头顶上,我并没有布置气团,所以他能从空中跳进来,那一瞬间,我本想控制木棍把他击飞,但心一软,没有那么做。早知道就应该把他打飞了,那样也许还能救活他。后来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
公孙大夫满意地说道:“好了,你已经通过测试了。我现在会安排你的下一步行动,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把胡喷送回京都。”
胡喷无奈只好答应道:“希望我还能为大人效力,那我先会京都养病了。”说完蹒跚地跟着一个手下出了门。
公孙大夫则带着阳天进入了正房的密室中,这个密室在正房的书柜后,旋转了书柜顶端的一个凸起,书柜就向侧面滑开,露出一个密室之门。
门里有两条路,一条不知道通向何方,一条则通向了这个密室。
密室很小,仅仅有四五个平方,地上有几个蒲团,墙壁上点着长明灯,一种特殊的油脂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公孙大夫坐在一个蒲团上,示意阳天也坐下,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知道我做为狐人掌控着北燕国的枢密工作是多么危险吗?”
阳天赶忙答道:“我都不能想象!北燕国的国王对您可是真信任呀!”
公孙大夫摇头道:“他不是对我信任,是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我做为外族人,很容易被清洗掉,所以他才放心让我掌握这支秘密力量。幸亏这些年我都幸运地完成他交给我的任务,但上次任务失败后,他开始对我产生怀疑了。虽然还不至于把我清洗掉,但是我不能不早做防备。”
阳天好奇地问道:“什么任务让您失手了?”
公孙大夫犹豫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道:“现在北燕的国王叫燕意王,他有个亲弟弟叫断烟。太后很喜欢断烟,不断要求意王封赏断烟。意王虽然表面上答应太后的要求,但是前些日子却给我下令,让我杀掉断烟。但是断烟本身喜欢武术,所以身边围拢了一帮武术高手。我安排了三次刺杀,结果都被断烟逃脱,甚至有一次一个杀手都被其抓住了。幸亏那个杀手是雇佣来的,并不知道幕后的指示者是谁。但是断烟已经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求太后赏赐了一块东北的封地,跑到那里了。”
阳天挠挠头道:“东北呀?我听说那里有熊。”
公孙大夫意外地看了阳天一眼,点头说道:“对!那地方叫四家岭,以前听说有老虎,后来从更远的北方来了一群熊。那只老虎就不见了。”
阳天暗想:“看来有机会去山啸的家乡转一圈了。”
公孙大夫接着说道:“断烟不在京都了,虽然意王很满意,但是太后不满意了。当妈的想孩子,所以太后要断烟回来,断烟却说京都有人老想谋杀他,他不敢回来。太后这下才知道断烟差点死掉,她开始还想不清楚是谁要害断烟。估计没几天,断烟就派人暗示是意王要害他。这让太后非常恼火,把我叫去,让我查查是谁要杀断烟。”
阳天叹了口气道:“这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若是我的话,真不知道该帮谁了。太后对您有知遇之恩,意王对您有重用之情。这可真难抉择呀!”
公孙大夫冷笑道:“在政治上千万不要用情感说话,要用理智!你这样分析问题,就跟侯吼一样,自以为要插瞎你的眼睛,却看不见背后的棒子插进了他的胸口。”
阳天凛然道:“多谢丈人的提点,我多嘴了。”
公孙大夫十分满意阳天恭敬谦虚的样子,点头说道:“在政治上,千万不能随便站队,一旦站错,万劫不复。”
阳天则好奇地问道:“您脚踏两只船,岂不是更危险吗?他们谁都不把你当自己人。”
公孙大夫悠然自得地说道:“这就要你学会如何走钢丝,就象你和胡喷打斗的时候,他强由他强,我跟他不接触。其中的奥妙,需要多次锻炼才能掌握分寸。”
阳天佩服地说道:“您说得对,我现在连自己的力道都控制不住,不小心就杀人了。应该好好学学如何掌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