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拐杖率先站到高台上,后面紧接着是红线娘娘,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阳天盯着红线娘娘,发现几年过去了,她依旧还是那么漂亮,根本没有什么变化。难怪这个女人能掌控这么多男人呢。他边想边揣测着红线与这些男人的关系。
白发老头咳嗽一声说道:“下面可是温尔?”
阳天嘿嘿一笑道:“我是狼王,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呢?”
白发老头一声冷笑道:“非我王族,我自然不见。你假冒温尔的事情已经暴漏了。我现在宣布上界狼王和上上界狼王的封匣密诏。”说完从随从手中端过两个铜匣。
阳天淡淡一笑道:“你说这密诏是我父亲和我爷爷留下的,我怎么能相信呢?不会是假冒的吧?”
红线娘娘呵呵一笑道:“你从来就这么多疑,要不让你信得过的人过来鉴别一下。”
阳天调侃道:“这办法不错呀,奶妈!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因为你既做过我奶奶,又是我名义上的妈,所以我就简称你为奶妈。你身边的是我弟弟吧?”
红线娘娘不怒反笑道:“不愧能假扮温尔这么多年,一点小事都能被你说出花来。不错,正因为我和你名义上的爷爷和父亲都有关系,所以我才知道你是假冒的温尔。别忘了,我有你的保证书呀!”
阳天根本不受要挟道:“据我所知,政治家都是因时而变的,我曾经崇拜的一个政治家告诉我,永不翻案可以变成改革开放。所以政治家的保证,就是废纸一张。”
红线娘娘气得满脸通红道:“这么说你不敢派人验证真伪了?”
阳天嘿嘿一笑道:“怎么不敢,我现在就派我的国师前去。”说完朝白凡秋微微点头示意,让他上去查看真伪。
白凡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何必跟他们废话呢,大军过后,荆棘一片是最好的证明。”
阳天哈哈大笑道:“我若这样做,那肯定会中了他们的奸计,让人家说我肯定不是王族的人,否则怎么会这么无情呢,所以还是麻烦国师上去验证一番。只要保证铜匣中什么也没有,那就是他们无理取闹了。我再动用军队,自然就让他们无话可说了。”
白凡秋无奈,只得飘然登上高台,从白发老头手中接过两个铜匣。这两个铜匣大小相同,上面布满了花纹。在其上面的右下角写着“温氏王族”的字样。
铜匣被火漆封住,并没有打开的痕迹。白凡秋拿在手上晃了晃,听见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他双手夹持着两个铜匣,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能透过铜匣看见里面的东西。
过了半天,他才把两个铜匣还给了白发老头,说道:“这铜匣确实是王族的东西,封装的红漆也从来没有打过。至于是不是前两届狼王留下的东西,我可看不出来。”
白发老头对白凡秋的认证很满意,高举着铜匣说道:“从外表看,这两个铜匣一样,因为这是我们王族最后留下的遗书。现在当众打开就是让你们看看这假温尔的真面目。”说完取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把红封漆划开,掰开了铜匣。
忽然,白发老头楞住了,里面什么也没有了。这绝对不可能,明明是他自己亲自把羊皮卷放在其中的呀,怎么能没有了?
他着急地去划开另一个铜匣,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豆子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哆嗦的嘴唇半天发出一声类似被割了脖子的鸡叫声。
白凡秋嘿嘿笑道:“众人都看见了吧,这铜匣中什么也没有,这个老头竟然欺君。该杀!”
还没等阳天下令,红线娘娘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一剑就刺死了这个老头,然后笑语殷殷地说道:“狼王殿下,这个疯老头不但欺瞒了我,现在竟然敢欺君罔上,我替您把其诛杀了。”
温怀北大吃一惊道:“红线,你这是干什么?”
红线娘娘破颜一笑道:“没什么,还不请狼王殿下进行宫?”
温怀北知道大势已去,赶忙听从红线的安排,列队欢迎阳天的驾临。
阳天当即在行宫中宣布了几件重大的事情,第一条,千刀万剐了****。第二条,解散王卫军,所有王族子弟皆迁至韩束国、虎鲁国等新占领之地。第三条,废黜东宫和西宫娘娘,让她们即刻迁出王宫。第四条,立红线娘娘之子,胡海为太子。第五条,任命红线娘娘为监国;
这几条命令一条比一条奇怪,如果说第一条大家还能理解的话,那第二条就看出狼王对军队不听指挥的恼怒。
但最奇怪的是第三条,两个娘娘都是很好的人,众臣也都认为这两个娘娘都很温婉,也绝不多事,却被突然废黜了,难道狼王另有新欢?不过也没有见他带回新人呀?
更奇怪的是第四和第五条,本以为红线娘娘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没想到却因祸得福了,不但本人成了监国,儿子也成了太子。
阳天下完几道命令后,就宣布散朝,然后留下旨意说是全国巡查去了。又离开了三宁城。
他和白凡秋坐在车厢中计算着下一步的路线。白凡秋静静地听他解释着为什么要这么走。
最后他对行走路线没有提出异议,反而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让红线上位?”
阳天淡淡地解释道:“这个女人太不一般了。她现在迷恋的是权力,若不让她品尝到权力,那么她就会不断折腾,折腾得这个国家受不了。而我现在又不能经常在位,所以我还是让她上位比较好。”
白凡秋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呢?”
阳天耸耸肩道:“你从山上一见面就一直帮我,所以我认为你还是会帮我的。”
白凡秋郁闷道:“刚才就不应该帮你。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阳天嘿嘿一笑道:“我已经说过了,你若不帮我,我肯定辩论不过他们的,但是我暗示了,我会杀光所有的知情人。到时候,自会有人想出办法来化解这一难题。所以我就不用动脑子了。”
白凡秋想起阳天吃心脏的那一幕,顿时信服了。这个家伙肯定不会跟他们讲理的,而且这家伙确实会变脸。
记得在荆楚地界的时候,他就象一个赖皮流氓,到了函谷国则立刻变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难怪路师祖让我一路小心押送呢,这家伙还真不好对付。
想到这里,白凡秋闭上了眼睛,不再与阳天交谈,养起神来了。阳天也颇为识趣,也暗自揣测起这次任务来。
从秦师祖的神态来看,这次事情一定和她没关系,那就只能是和路老头有关系了。
路老头却什么也没有对我交代,这就说明这事情对我来说很危险,说不定会死,所以他不好意思交代。
最奇怪的是这个白师兄,为什么非要保护我呢?难道是要把我交给那个接头之人?我对修炼之人有什么用处呢?难道是那件事?
阳天想了半天也摸不出头脑,不过他已经把公孙大小姐和念念都安排到安全的地点了。所以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弱点可以被对方抓住了,哪怕对方要把函谷国打烂,自己也不在乎了。
经过没日没夜地赶路,七天后终于赶到了强河水的入海口,这里再往南二百里,就到了桃花圃。
这下又该进入荆楚国的地盘了,阳天和白凡秋换了身衣服和装扮,渡过了强水河,来到了荆楚地界。
开始两天还没事,到了第三天,终于被鲛人发现了行踪。
这时他们这才知道,现在他们两个被荆楚国全国通缉了。为此,荆楚国规定只要是异族人都必须到官府登记,领取通行牌,外出时,必须在脖子上挂上通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