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拿到卧室来了,她不是想要用这种尖锐的方式阻止他行使他应有的权力,可她,稀里糊涂的就这么做了。
当程嘉善解开她旗袍领边的盘口时,她毫不犹豫将她混乱中摸到的东西拿出来,她嘴里还在说“求你,我不行”,发抖的那只手,拿着刀,已经伸向了程嘉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双手被他摁在枕头上,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睛眯起,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不动声色的,将那把水果刀扔在了地上。
那明明就是醉意微醺的声音,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那么残忍,他对琳琅说,“你听清楚了,不仅是今天我要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你!”
他现在就是不清醒,要醉不醉的时候,他开始较真了。
他突然就翻身起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结婚证找来了,他再次覆上去之前,结婚证被他扔在了琳琅的脸上,琳琅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还能清清楚楚听他在说,“看看,你和我,我们是合法夫妻……琳琅,我们是合法夫妻。”
他坚固的身躯压着琳琅,琳琅一直在流泪,而他手臂上,刚才被琳琅不小心划破的那道口子,好像在渐渐渗出血来。
他大概是没有注意到,只顾着脱她的衣服。
许是负气,也多多少少带了报复,琳琅对他的伤视而不见。
当她转开脸不再看他时,她感受到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她闭眼,紧紧抓住底下的床单。
在程嘉善的眼中,琳琅身上哪儿哪儿都好,让他着迷,他为此深陷,甘愿堕落。
整间房里就剩下男人女人的喘息,他哄着琳琅时,早上因纪希而产生的嫉妒早已烟消云散,他只想让她快乐。
他抚着琳琅汗湿的发,他的声音微颤而沙哑,他对她说,“我没法解释这一刻我有多激动,琳琅你感受到了吗......”
……
……
琳琅坐在床头发呆,她抱着膝盖,身上穿着睡衣。
她已经洗过了澡,而程嘉善躺在床的左边他的位置,好像是睡着了。
琳琅到底是不忍心,事后她去楼下问荣总管要了碘伏回来给程嘉善消了毒,刀尖在他手臂上挂了一下,伤口不深,就是挺长一道,看着显眼。
明天给他大姐知道了,一定更加看她不顺眼了。
琳琅这会儿静下心来,想到自己在新婚之夜拿刀行凶就觉得不可思议,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理智?
她看着酒后纵欲之后睡着了的程嘉善。
那人睡觉很安静,轻浅的弥漫着酒味的呼吸,拧着的眉,清瘦英俊的脸部轮廓……琳琅瞧着他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她从柜子里拿了枕头和被子,今晚她睡沙发。
程嘉善是后半夜醒来的。头疼,喉咙很干,他需要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