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婚后的生活如糖似蜜。海乔很爱闹,对我又百般依恋,而我亦舍不得同妻子分开,自此我们夫妻俩形影不离,联手打天下!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又都忙于工作,以致婚后不久海乔即有了身孕我们竟一无所知,直至孩子不在了,才悔之晚矣。海乔为此伤心极了,我亦懊悔自责,一直到我36岁高龄,我们才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世礼,才算是弥补了心上的一重遗憾……”
“世礼是个男孩子,小时候实在顽皮!小小的一个人儿,竟然就有本事闹得家里头经常鸡飞狗走、怨声载道!海乔为此经常头痛,还一本正经地跟我告状,又说世礼若然是个女孩子那该多好呀,一定又乖巧又文静。因着这一重关系,我们对女孩儿始终是多有期待,只是可惜,天不从人愿……”
“及至世礼十岁,海乔终于再次有孕,这对我们夫妻来说不啻于天大的惊喜!我欢喜极了,便认真交代海乔安心在家养胎,不再陪我东奔西跑……”
“那一年的九月,我同陆世荣、杨守业、还有你祖父翟清让他们几个约在杨守业的一家酒店里谈一桩大买卖,事情商谈得意外顺利,我们几个都感到十分愉悦。公事既毕,便由杨守业做东,设宴在酒店里头款待我们。杨家对演艺圈一向多有涉猎,杨守业亦生性豪阔,为了助兴,他甚而还邀了几个女星到场助阵,这在我们当时的那个圈子里其实并不少见。而那晚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星中,就有一个是周世杰的母亲……”
“我自问幼年家贫,最艰难时甚至连一日三餐都无以为继,并无什么条件养成任何不良嗜好。及至其后认识海乔,就更是一心只想着如何快快出人头地。28岁,我与海乔喜结连理,30岁起,我开始飞黄腾达,不到40岁,就已是功成名就、名满香江……”如今想来,也正是这样的顺遂,才导致他在此后的人际交往中不知不觉地降低了对人心的防备,更甚而,降低了对自己做人的要求和标准。更导致他在错误发生以后,没有及时作出处理,妥善应对,最终使得海乔心灰意冷,作出那样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这人世间的险恶原本就无奇不有。”周永祥缓缓道,“而这世上也的确存在这种女人,她们为了寻求捷径、飞上枝头,往往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其实,对于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直至今日也没有什么确切的印象,直到几个月后,那女人竟大着肚子找上周家的门来……”
豪门之中从来都不缺乏这样“挟子逼宫”的榜样,旁人不说,单周永祥方才所提及的陆世荣就是亲历者之一。江湖传闻,当年陆东宁的母亲为了逼陆世荣就范,几乎不择手段,以致于陆世荣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羞愤之下竟然投海自尽!陆世荣本身个性狂放,如此一来就更加声色犬马、放浪形骸,更甚者连唯一的儿子都不肯承认,直至死后无子,才将儿子接回去继承家业。这一桩公案当年轰动一时,本城之内几乎无人不知。
现世纪的人们道德底线沦丧,利益驱使之下,凡事胜者为王,情场之上亦如是。倘若一朝有幸谋得一个身家丰厚的好户头,省下几十年的劳苦奔波不说,还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欧韵致自小生长在侯门,这样的戏码听得多了,因此并不怎样吃惊,她关心着另外一件事。
好在周永祥不等她问,已继续往下说道:“……海乔自然十分的震怒伤心,而我亦自知罪责难逃,不敢奢求她能轻易原谅,只求她能暂且保重身体,平安诞下孩子……”
“谁知道……她把孩子打掉了!当时……当时那孩子已然七个月了!如我们所愿,真的是个女孩儿!多少次,当她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我隔着她母亲的肚皮抚摸她,都能够感受到她清晰的活动和存在——她怎能如此狠心?!”
“而我,我又到底做错了什么?即便真的错了,她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我与她相识三十年,结縭二十载,她为什么不肯相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