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狼藉。
我跟朋克提好裤子后,刘秘书还昏睡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让朋克把他抱起来,然后捡起他的大衣给他盖在身上,至于他那条湿漉漉的西裤,我想了想后还是给他拿着,万一找我赔,我可赔不起。
然后我们就朝着敞篷车的方向走去。
刘秘书迷迷糊糊的在朋克的怀中醒来,发现居然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朋克公主抱在怀中,当下就有些抗拒,挣扎道:“放我下来,我能走。”
朋克没搭理他,“你都被cao晕了,哪有力气走啊,再动当心我就不抱着走了,直接用扛的了啊。”
刘秘书无法,只能老脸一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走到敞篷车前,朋克才把刘秘书放下,刘秘书的腿还是有些软,差点没摔过去,幸亏扶着车门。
刘秘书下身赤.裸,披着大衣,从我的手里接过西裤,掏出车钥匙开门。一道白色液体从刘秘书的大腿处缓缓流向脚踝。
我对朋克说道:“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朋克狐疑的将外套脱下递给我,我把它铺在驾驶座上,然后再把刘秘书那条脏了的西裤铺在驾驶座下的离合器前。这样垫着的话,就不怕有液体流出来弄脏车了吧。
刘秘书被我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谢,“谢谢你了,李先生。”
“不客气。”
刘秘书坐入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
朋克愣了半天,忽然朝着已经开远的敞篷车喊道:“那个…刘秘书,记得把我的外套还回来啊!”
我拍了一下朋克那怪异的头,有些哭笑不得了,“不就一件外套么,至于啊,瞧你那点出息。”
“不是啊,海哥,”朋克哭丧着脸:“那外套是我最贵的外套了,值400多块呢。”
我看朋克那怂样,完全没有那种混混大哥的气势,我就奇了怪了,他到底是怎么带领混混们成为大哥的啊?
话说第二日,我再度睡到中午自然醒,伸伸懒腰,洗个澡,洗漱完毕后,懒得做饭,像往常一样下楼去“好再来”随便吃点。
到了饭馆,又是忠叔亲自招待,随便找了个空桌一坐,点了份加料鸡腿面。没多久面就上来了,拿起筷子就开吃。
没吃几口,就见一人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进来,直奔我面前,不用抬头都能猜出,除了柯楚,还能是谁。
忠叔看是开法拉利的小伙子来了,立刻眉开眼笑,“小伙子来了,想吃些什么?”
“鸡腿面。”
“好的,马上就来。”
柯楚坐在我对面,开门见山,语气很不好,“我听大哥说你收了他的钱,以后不会再跟我见面了?”
“恩。”看来柯远都跟柯楚说明白了,那我就索性承认得了,实在是懒得再跟柯楚纠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不懂柯楚这话的意思,“不想再看见你还需要理由吗?”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愿意接受我大哥的钱,答应他不跟我见面,却不愿意接受我的钱,帮我演场戏。”
“因为我觉得你很烦。”我放下筷子,干脆就跟柯楚说清楚,“你让我帮你挽回柯西辰,可在我看来柯西辰早就不爱你了。你说柯西辰看见我们俩在一起会吃醋,可你最近几乎天天往我这跑,柯西辰他有没有在意过?我看他压根连你平时的行程都不清楚吧。”
“我……”柯楚的脸色难看起来,怕是被我说中了。
“一个人唱独角戏是很难看的。”我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对柯楚的印象还不错,忠言逆耳的话还是要说,不管他愿不愿意听,接不接受,“柯楚,你身价那么高,想跟你的人多了去了,不用老惦念着柯西辰吧。大家都是男人,了解男人的本性,你越犯贱,越倒贴,他就会越轻视你,怠慢你,你至于为了他受这种委屈么,这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的。”
“你懂什么?”柯楚苍白的反驳道:“你又不是我,你……”
“我不用懂什么,我也的确不是你,但作为旁观者,我比你更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我与柯楚对视,看着他的面庞,缓缓的说道:“咱们也算是喝过酒吃过饭的交情了,柯楚,我李大海把你当朋友,只是想劝你一句,别再走极端想着怎么把柯西辰挽回回来,如果他是你的,那就是你的,无论谁抢都抢不走,如果不是你的,你想抢也抢不到。放掉他,这天底下好男人,好女人那么多,随你挑了,不是么。”
我的这番话算是完全的碰触了柯楚的逆鳞,我已经做好他生气大骂,或者暴走的准备,可是柯楚却双眼无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游魂了一般。
大概过了半分多钟,他还是没有动静,我试探:“柯楚?”
“不想帮我就算了,”柯楚总算是开了口,他站起身,冷冷的说道:“何必说那么多废话。”接着扭头就走了。
端着鸡腿面过来的忠叔恰巧与柯楚擦肩而过,忠叔把原本给柯楚做的鸡腿面放在桌上,好奇的问:“海哥,你刚才给‘法拉利’说什么了?他怎么眼睛红红的就走了?你骂他了?”
“别理他。”我拿起筷子,低头继续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