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落在浇满桐油的木材上,巨大的火焰立刻窜了起来,邹凯闭上了眼睛,然而他却没有感受到脚底下应该传来的热度。
只见那火焰刚刚腾起,就如同被谁抹了一笔一般,消失了。
尤苏克看到这一幕,惊得跌坐到凳子上,瞪大了眼睛,久久无言。
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神迹!这是神迹啊!神使大人!神使大人!”
“圣火是不会灼伤纯洁的灵魂的!”普瑞斯王子见此也大喊,“把企图烧死神使的尤苏克抓起来,真正的魔鬼应该得到他应有的下场!”
“不!不!”尤苏克大喊,“我是维尔德最忠心的仆人,维尔德是不会放弃我的!这不是神迹,这一定是魔鬼的把戏!不!”
邹凯被绑在柱子上,此刻默然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只觉得好笑,是神使还是魔鬼,全都是看他对谁更有用,不管是神还是民,都是这些为权利疯狂的人的筹码罢了,他现在是最重要的一个,所以尤苏克拼命的说他是魔鬼,而王子则是想要证明他是神使。
神恩广场一侧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热闹非凡的人群突然静了,连普瑞斯跟尤苏克都停下了对喊,通通一脸震惊的转头看向同一个方向。
常年紧闭的教廷大门此刻打开了。
在神恩广场旁,被所有人都认为只有新皇登基时才会打开的雕刻着繁复金色花纹的大门此刻缓缓开启,一个青年带着几个随从走了出来。
那青年穿着墨绿色镶着金线的袍子,淡金色的头发垂在腰间,样貌英俊得如同活过来的雕塑,脸上温和的笑容也如雕塑上的一般完美。
青年整个人都像是散发着光芒一般,让人不敢直视,而如果细看,他的面孔竟然和广场正中的维尔德雕像有几分相似。
跟在他身后的许多平民都认得,是平时为大家讲学,聆听大家祷告的主教,那被他们簇拥着走出来的这个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怎么会……”尤苏克坐在高台上,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他知道,教皇在他登基的时候都没有出现,现在出现并不会是一件好事。而且他几十年前看到教皇的时候,教皇就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教皇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岁月停在了他身上,这让他从心底里害怕。
邹凯也看向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教皇,如果是往常,他肯定要吐槽一声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装逼之人,在下佩服。然而他现在却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他只觉得这个人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特别是那笑容和眼神,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普瑞斯则是皱起了眉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教皇,这个从来都不问政事,却对任何国王都影响深大的教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并不清楚。而在这次他跟尤苏克的斗争中,教皇却有决定性的意义,只要教皇说出支持谁,那么民众绝对会倒戈。
“我,现任教皇维尔德,前来迎接我的神使大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教皇谁都没看,谁都没理,只是望向了被高绑在柱子上的邹凯,遥遥伸出了手。
绑着邹凯的绳子好像被一双灵巧而轻柔的手给解开,邹凯感觉到自己浮了起来,他左右看看,看到自己离那根木桩越来越远,而离教皇越来越近,然后教皇伸出了双手,接住了邹凯。
邹凯此刻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但他还是对于教皇的这个公主抱姿势表达了一下抗议:“虽然很感谢你救了我,但咱们能换一个姿势吗,我不是妹子。”
教皇似乎对他这个不是妹子就不能这么抱的理论有些不解,他说:“你没有力气走路了,我带你去教廷修养。”
邹凯:“……谢谢。”
邹凯心里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教皇会觉得他是神使,既然知道他是神使的话为什么不早些出现要在他快死的时候出现,还有教皇为什么让他觉得如此熟悉。
但此刻的他身体乏力,头脑昏沉,实在是问不出一个字来,反而在教皇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教皇抱着邹凯,看着他的面孔,无视了所有人,转身走向教廷。
不知道是谁带头,他身后的民众纷纷跪下,颂起了维尔德诗篇,士兵跟法师,还有侍从都跟着跪下,这可是被称为维尔德在人世间化身的维尔德,是神的代表!何况还有维尔德的使者大人在,不少人都觉得他们此后可以跟人吹嘘一辈子了,他们可是见过了教皇跟神使的人!
尤苏克看到教皇救人,知道自己走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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