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玉容起了个大早,刚用罢早饭,客栈里便来了一宫中的太监,说是皇帝要见她。
这太监是昨日陪在小皇帝身边的那个,这话十成是真的,玉容想来想去却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见自己,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起身应说进房梳洗。
公公垂了拂尘,道:“那杂家便在这儿等着,还望小姐快些才好,让陛下等急了可就不好了。”
他这话听起来是阴阳怪气,语气却是一片恭谨,甚至还隐隐带了点兴奋,玉容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的说:“那是自然。”
容远正在房中看信,玉容刚一进门,他便头也不抬的说道:“不去。”
玉容眨了眨眼,俏皮笑道:“你自然不去,人家只喊了我。”
“你也不许去,我去告诉门口那太监。”容远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信纸往门口去走。
玉容张开双臂结结实实的给他来了个正面熊抱,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道:“九倾这么让我自己去,肯定能挖出什么秘密!容远,你就让我去嘛!”玉容十分无赖的开始撒娇。
“没得商量。”
“我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玉容强烈抗议道。
想起她当时说的她并非温室中的花朵,容远微怔,玉容低声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这光天化日的,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肯定没关系的。”
“好了。乖容儿,去吧。”
“耶?!”他直接痛快的应了,玉容非常纳闷。又怕他一会儿反悔,便挥了挥手绢就往外跑。
容远临窗而立,目送着楼下玉容掀帘进轿。忽而那帷裳被掀起一角,玉容露了半个脑袋出来,目光盈盈的跟他对上,伸出手冲他挥了挥帕子。
他笑着背过身去,又拿起了桌上的书信。她若是想做花朵。他便为她遮挡风霜;她若是想在这荆棘中绽放,他便为她排除万难。
轿子停下的时候,玉容更是纳闷了。如果她的感觉没错,她这是直接坐着轿子进了宫。在宫中乘轿可是殊荣,倒不知这小皇帝卖的什么关子。
大太监亲自给她掀开轿帘,道:“玉容小姐。到了。”
玉容受宠若惊。面上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下了轿。
大太监心中暗叹,果真是大家闺秀,没有一惊一乍,心中对她的好感又添了三分。
玉容抬头看着面前这恢弘的宫殿,疑惑道:“御书房?”
“不错,正是御书房,陛下对小姐倒是重视的很,老奴好些年没见陛下对女子这么上心了。小姐是不知道,昨夜陛下几乎一夜没睡。早上刚起,就吩咐奴才去客栈将您接过来呢。”他恭敬的回答道。入了从不对女子上心的皇帝的眼,这说明什么?这位将来指不定就是那中宫的主子!
“皇上还没下早朝?”
“正是。不过陛下吩咐过了,让奴才带您进御书房等着就可以。”
自己难道不应该避嫌么?玉容勾起嘴角一笑:“这御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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