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是不是重操旧业,把上高中时翻校墙的那套技术拿出来在金灯寺演练演练。
就在这时,圆分凑了上来,在我耳畔低声问我:“大师兄,你不是说方丈让你出去的么,那俩守门僧咋还拦你呢?”
我看了他一眼,咂咂嘴,没说话。
圆分见状,立刻怪笑起来:“哦,我知道了,方丈根本就没叫你出去,是你自己想出去的。”
我又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随后,圆分面带神秘地对我说:“早知道这样,你早说啊,你师弟我有一条……”圆分压低声音,几乎把嘴贴到了我耳朵边儿,说:“我有条秘密通道,可以离开寺庙,一直能走到后山那里?”
“真的?”我一听,立刻来了些精神。说真的,翻墙这活儿,特别是在白天,危险系数太高,如果有其它选择,我绝对不会这么干。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圆分一脸郑重,信誓旦旦说:“我那时候住大厢房,抽烟啦、吃肉啦,找不着地方,我就到那里去。”
我一听,心说,这熊孩子,果然是打入和尚内部的叛徒啊,我没来之前他就已经抽上吃上了,不过,这不正是我想要的么,嘿嘿嘿嘿……
随后,由圆分带路,在我们厢房东北角,一个偏僻角落,也就是明镜池源头溪水处,在紧邻着溪水的一侧山体上,有一大滩郁郁葱葱的茂盛水草,水草紧贴着山体,拨开水草,后面竟然有个二尺左右的不规则小洞,像是天然形成的,整体来说,呈不规则椭圆形,大小也就刚好能够钻进圆分的大胖肚子。
我蹲在洞口看了看,就见里面乌起码黑的,用手在洞口试了试,感觉有凉风从里面吹出来,估计不浅,而且还是个透气儿的。要是按照圆分说的,能通到寺庙后面那座山顶,这洞口少说也有一百五十米深,不过,这么小一个山洞,我们得在里面爬多久呢,只怕爬不到一半,就得累的腿酸胳膊疼,我禁皱起了眉头。
圆分在一旁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忙解释说:“大师兄,你别看洞口小,这只是暂时的,往里面爬上十来米,立马儿就大了,你要是不信,我先爬给你看看。”说着,猫下身子就要往洞里钻。
我赶忙一把拉住了他,然后向四下扫了一眼,见四周没人,对他说:“我信,还是让我打头吧,你殿后。”说着,我又看看圆济那只受伤的手,担心地说:“圆济,你手不方便,医生说过,不能再伤着,要不你就留下吧。”
圆济没说话,却笃定地摇了摇头,我看他态度坚决,只好说:“那你跟紧我,让圆分断后。”
说完,我第一个钻进了山洞。
山洞里又窄又黑,卜一钻进去,迎面就是一股带着湿潮气的凉风,使我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
手和膝盖爬在洞里地面上,感觉湿湿滑滑的,上面似乎生有一层青苔,手摁之处毛乎乎粘腻腻的,有点恶心。或许因为临近溪水,洞里湿气比较重,就连空气里也充满了水份,没呼吸几口,就感觉整个肺管都被打湿了。
忍着诸多不适,在小洞爬了大约十来米,真跟圆分说的一样,整个山洞豁然开朗。
因为洞里太黑,什么也看不到,我跪在地上直起腰,用手向四胡乱摸了摸,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摸着。
随后,我试着从地上慢慢站起了身,就在我打算去拿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时,听到身后有动静,料想圆济和圆分爬过来了,赶忙摸黑向一旁紧走了几步,把洞口给他们让开,借机也活动了一下几乎快要麻木的手脚。
停了一会,听他们两个先后从地上站起来,我开口问了一句:“都进来了吧?”
嗡——!
这话一出口,吓了我一大跳,山洞就好像一个大瓮一般,竟然把我的声音扩大了十几倍,惊雷一样猛然间在我们耳边嗡嗡炸响,耳膜都快被震裂了。
“大师兄,这里不能说话!”旋即,圆分大叫一声。
“嗡——”又一下!
圆分这句大叫更厉害,差点没把我耳朵震聋,我忙捂上耳朵大叫着吼了他一句:“不能说话你还喊这么大声!”
“嗡隆——”一下!
圆分接着传来一声惨烈的嚎叫:“哎呦……大师兄,你这一声比我的还大,我耳朵都快聋了……”
“那你还说,别说了行不,我的也快给你震聋了!”
“好啦,我不说啦……”
“你还说!”
“我不说啦……”
“还说!”
“我真的不说啦……”
“阿弥陀佛,两位师兄,别吵了,咱们现在谁也别再说话,行吗……”
“行!”
嗡——!
“我靠,你还说!”
“我真的不说啦……”
“你在哪儿呢,你给我过来,我非抽你不可!”
旋即,三人都不再说话,洞里渐渐静了下来。
我们站在原地没挪地方,彼此几乎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手电摸出来,一推电门,洞里顿时传出“啪嚓”一声巨响。我又被吓了一跳,我从没想象过手电开关发出的声响,也能恐怖到这种地步。
我在心里暗自揣摩,这他娘的到底什么鬼地方,咋能把声音扩大这么多倍。
随后,举着手电往洞里一照,立刻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