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的人?”
城外一名天命教的高手皱起眉来,他们对于玄天门本就比较重视,陈玄山和陈玄存哥俩的绘像很多高层都见过,这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二人身份。
目中冷意如冰,杀机如潮。
“既然是自己找死,那也只能怪他们倒霉了。”
天命圣母知道陈玄策的势力有多么强大,整个庆州都被之笼罩,陈玄策搞出了土豆红薯玉米,不知道叫多少人收益,不知道被齐国多少人家供为恩主。
这种情况下,这位存在根本就不缺香火愿力。
所以他的实力比之他手下的势力更叫人难以估摸。
虽然这一年多来没见陈玄策出手,可普天之下的各方势力,谁敢小觑他?
自然就对玄天门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
心念已定,邓峰右手一抹,一柄长剑浮现手中,同时身前的一个圆形水镜化作了虚无。
邓峰紧接着脚步踏出,身躯瞬间化作一道青色的模糊幻影,向着城池赶来。
而且根本不入战圈,而是直接向着严礼袭去!
但突然,邓峰浑身一僵,瞳孔急剧收缩,寒毛倒立,目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
一点灰色的光芒极为突兀的,在他身后亮起,十分的微弱,稍不注意,就很难发现。
而且,就算发现了,下意识中,也会将它忽略。
因为这就是武道!
一尊没有面孔的头像虚影浮现空中,散发淡淡的灰光,将整片虚空,都染成了灰色!
明明艳阳高照,但给人的感觉,却无比的森冷!
这就是聊斋世界的刺客之道。
一门心思擒下严礼,还想着顺带斩杀了高楠的邓峰,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灰色的剑光突兀的从虚无中飙射而出,仿佛瞬移般,超越了空间,直接出现在邓峰后心!
这就是刺客!
无声无息,无知无觉!
看着眼前的反转大戏,所有人都呆滞了。
先是邓峰猛地扑出,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宗师级高手,而严礼是个弱逼,高楠也仅仅是先天,眼看着药丸,大好局面就要毁于一旦,这来人的脑后却又冒出了如此一剑来。
很多人都忍不住面露喜色,却同时被这一剑‘看’的浑身发冷。
他们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剑的可怕!
他们很自然的想到了这一剑如果落到了自己身上的后果……
太吓人了。
“啊!!”
邓峰嘶吼,他是天命教的客卿,天命政权起事后他就领了六扇门的差事,也是入宗师境十多年的老手了,虽然不是宗师巅峰,但现在功法已经续上了,日后他未必不能推开大宗师的门。
怎么能够死在这里?
轰!
一股强大的气势轰然爆发,青光喷吐,浓郁的太乙木气爆发出来,将自己的老牌宗师的实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噗!
鲜血飞溅!
邓峰脸色扭曲,奋力向一侧躲去去,左手捂住胸口,一滴滴鲜血不住的流淌出,很快,就将他的手都染红了。
有对手罡劲停留在伤口,短时间里想要之愈合都难。
“刷!”
回身一剑横扫,邓峰霍然转身,看着虚空中显露身形的刺客,手中长剑猛然击出!
虽然胸前染血,受了重创,但受伤的野兽才是最凶狠的,刺客气势越发狂暴,脸孔狰狞可怕。
可惜,这一剑完全落在了空处。
剑气穿过刺客身影,就像石子打破了水面的倒影一样,叫邓峰的瞳孔刹那间就收缩成了针状,心中不仅有些慌乱——人居然没了!
然后他就感应到,背后一抹极淡的无匹剑光将他整个人笼罩!
脸上狠辣之色一闪,邓峰想也不想,回手在胸前一点,一枚符光闪烁,一道无形剑气从他的胸前猛地穿过。
鲜血飞洒之中,这剑气赫然洞穿了他自己的身躯。
然而那柄从背后刺来的长剑也被这股剑气彻底的挡了住。
相互交击,声音清脆响亮。
邓峰立刻转过身躯,直面刺客,但突然,一抹刀光的出现让他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刀光从他胸前穿透。
正是陈玄存所出。
紧挨着刺客的第二剑,中间几乎没有间隙!
陈玄存面无表情,身形缓缓出现在刺客边。
没什么好介意的,他又不是第一次杀人?虽然眼下死的乃是一位武道宗师。
没有再看邓峰一眼,陈玄存收回利刃,一滴滴鲜血淌下,他脚下一步踏出,瞬间消失的无踪。下一秒就一刀将意欲抽身退走的黄克平牢牢地挡了回去。
“我…我居然死在了…这里…”
邓峰大口咳血,满脸惨然,有些茫然,又有些不敢相信。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心,他还有好多心愿没有完成呢,怎么就死在了这里?!
邓峰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死死地捂住胸口,但血液依旧不停的渗出,很快,他脑门上也渗出了一抹鲜血。却是刚刚的一刀,他整个人都已被斩为两半。
“我邓峰纵横江湖数十载,居然葬身在此?哈哈!!”
邓峰惨笑,满是自嘲。在他看来,有黄克平的配合,他们一举肃清宣州府内乱,应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儿……
但偏偏他就死在了这事儿上,甚至连黄克平自身也很难保住。谁能想到夏王派来了四位宗师?他很不甘,可又能如何?
身躯剧烈摇晃,口鼻溢血,气息急速消散,片刻后整个人猝然两分。
“该死,该死!”
被陈玄存一刀封回的黄克平这时候也使出了全身力气,他要赶紧脱身,不然被三名宗师围攻,暗地里还有一名专修刺杀之道的刺客潜伏,他铁定要陨落在此。
所以他必须赶紧走!
然而这时候他想走也已经晚了。
陈玄山和陈玄存联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破开的。
事实上,黄克平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人才更加的饱受刺激。
“圣母救我,圣母救我——”
黄克平无奈的呼唤起了最后的大boss救场,但天命圣母实力虽然很强,可更多的精力都被牵制在了战场上,哪里有多余的心思放在黄克平之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