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天遥的奶奶打电话过来说她父亲与后母吵架,叫她回家劝劝。其实她回去也没起到任何作用,只是让老人家安心一些。但却被老爸说了一顿,教训她应该把心用在学习上,家里的事自然由大人们解决。归纳总结:做人子女也难啊!
历时三天再次赶回学校,便是参加最后一门功课的考试。离开考场时,天遥竟是出了一身冷汗,身经百战的她只能高度怀疑有机会品尝一下补考的滋味了。这学期的生活当真是丰富多彩,除了遇到乔,家里更充实,爸爸和后妈忽然出现了婚后十七年之痒的波动期,两家的妹妹又分别进入了多变的青春叛逆期,自己的亲妈妈也步入了情绪化的更年期;另外自从两年前外公去世后,外婆的身体也时常觉得不舒服;如此来回地往家里跑,课堂只光顾了三分之二的课程。以往的天遥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拿“第一”,而如今只能默默地静候补考的“佳音”。
考试结束,因为临床学生入科实习的关系,学校对住宿重新做了调整。然而,搬寝室,对于女生来讲,那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每个姑娘一收拾,绝对是大包小包的十来件物品,只有天遥轻松,书一箱,其他物件塞一箱。自己很快完工,出于人道主义又去帮助其他同学。
搬迁结束,世界安静片刻,忽然小道消息传来,考试成绩出来啦,只是没有公布。据说这种“窗口期”,可以活动一下手脚,如果你的分值刚好压在及格线下,及时恳求老师,态度诚恳另加情节可怜,多半可以加上一两分,跃入及格的行列。天遥自然也清楚这个“史实”,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拔通了免疫组老师的电话。事后,又是一身冷汗,不过极庆幸,这次她竟然侥幸通过了,不由地对幸运女神千恩万谢。另一方面,她也不禁期待着有一天能够霸气地不再理会什么考试、什么成绩、什么荣耀,个性地蔑视一切赞赏和名利。
正待她重新回到图书馆座位前,打算收拾书包回寝室的时候,对面一位其貌不扬的女生忽然问她:“你是什么学院的?看你一早上很认真地学习英语。”
天遥听到面前这位女生的提问,不禁汗颜:整个上午,书摆在面前,最多翻动了两页,只忙着复杂的思想工作,羞愧啊!天遥笑笑说,“也没看多少,我是医学院的学生,你呢?”
“怪不得这么用功,我是化工学院的。”小姑娘样貌普通,尽量微笑着回答,但看得出她笑得不太自然,或许还有些严肃。
“如此看来,医学院果真成了刻苦学习的代名词。你们考试还没结束?”
“还有一门功课。你大几了?”
“现在已沦为‘灭绝师太’。”
“学姐是研究生,真厉害。”
天遥刚想谦虚几句,小姑娘似乎要急于完成某项任务,没等天遥开口,接着又问,“作为研究生,应该会十分关注时事吧。”
“我们也只是对本专业的知识多认识一些。”天遥淡淡一笑。
“你知不知道,很多灾难**件报道的死亡人数都是假的,多数被掩盖。”小姑娘像是突然成了一位愤世嫉俗的隐者。
“呵呵,小姑娘挺关心社会嘛。应该不会那样,咱们的世界还是向着公正透明化发展,即使有些隐瞒和缩小,也只是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恐慌。看看,有你们这些热血青年,世界能不进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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