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莘莘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客厅里的男人就听见卧室里,尖叫连连。
付嘉森咬了一口土司,放下,擦手,尖叫声持续很长,他捂住两侧的耳朵。
卧室的门砰的被推开,从里面冲出顶着乱糟糟头发的女人。
顾莘莘穿的是他的衣服,一件刚好遮住她三分之一大腿的家居服,修长的双.腿同样呈现在视线之内。
这样的穿着打扮,诱.人。
一出来,就看见处变不惊的男人,放下手,端起牛奶,优雅的喝着。
“你……你……我……我……”结结巴巴半天,她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在不远处人的注视下,不自然地双膝拢在一起,紧挨。
这时,她才意识到,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如此熟悉的淡淡Dior香水气息,她怎么在卧室就没有细细回想一下呢。
“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放心用,洗好了,吃早餐。”
他的语气很淡,昨晚她出现在这里,睡在他的卧室,身上换掉了昨天的套装,只让她穿了一件家居服,重点里面,还是……空的。
按道理,不该有点解释,甚至是,表示?
就这么淡然地说着让她洗漱,然后吃早餐,不带一点感情,就像是在说‘好久不见’一样,所有的话都是靠寒暄开始。
顾莘莘站在那里,迟迟不动,付嘉森擦了擦手,走了过来。
她往后退,贴着墙壁,侧头,然后再侧身,整个人都无处安放,小手在墙上抠着,抠不出什么东西,就是掩饰因跳得厉害的心脏导致的紧张感。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是说,希望像昨晚一样?”他脸上挂着的玩味,让她瞧着,瘆的慌。
指尖的动作停下,话说,昨晚一样,是什么样?
她努力回想着,还是没有记起来,不过有一个感受她倒是记忆犹新,那就是,差点没给憋死。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懦懦地问,还没等他回答,又有从嘴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话,“你没趁……趁……”
他像是时间多得有卖,还耐心地问起来:“趁……什么?趁人之危?”
被猜中所想,原本扣墙的手,顾莘莘用来挡脸了。
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如果付嘉森真对自己做了什么,身上一定有痕迹,出卧室的时候,她悄悄看了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
所以这个问题,到底多余还是不多余呢,反正,问出来之后,顾莘莘觉得,太丢人了啊。
“你这里也没瞧见什么人,这衣服总不可能是自己跑到我身上,还把我之前的所有衣服全解决了吧,除了你还能是谁。”顾莘莘说着说着,理直气壮起来。
说完,缓过来,瞧着付嘉森听了她的话,上下打量着她,整个人就似打了霜的茄子,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