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安显然也没有料到,他找到顾莘莘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之前,他去看顾莘莘,她上了一辆车,而他只好开车跟上去,却看见她见了赵氏的面试官,那个面试官是什么样子的人,赵氏手下的员工暗地里都会在外面讲。
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她出来,怕顾莘莘会出事,才找到服务员,问了包厢,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在药物的作用下,焦躁不安的状态,许志安也慌了。
“莘莘,你还好吗?”他不敢上前,呆呆地站在那里问。
可是,顾莘莘渐渐地已经没有了意识,她甚至将许志安看成了付嘉森,口干舌燥,她叫不出名字。
电话的另一头,某个男人已经着了火,她却一无所知。
“该死……”付嘉森将手里面的电话甩到沙发上,拿起外套就出了门。
走到门口,付嘉森又转身回来,他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这才出了门。
“喂,许志安你在哪里?”付嘉森打了许志安的电话,许志安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付嘉森打电话给她。
许志安也知道顾莘莘被下了药,可是,面对喜欢的人这样,他胆子像是变小了,实在没遇过,不知道该怎么办,等他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只能向付嘉森求助:“你快过来吧,就是在赵氏斜对面的咖啡厅里,312包厢。”
“你给我忍着。”说完付嘉森就将电话挂了,车子加速而去。
许志安还在付嘉森那句话里面转不过来,什么叫做他给付嘉森忍着?
他哪里知道,付嘉森曾经在上海,见过顾莘莘醉酒的样子,那样摄人心魄的美,现在听电话里面顾莘莘的声音,一定是和药有关,要是许志安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没忍住做了那样的事情,那怎么办?
怎么办,付嘉森边开车边问自己,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搀。
很快,付嘉森就到了许志安说的地方,他几乎是冲进去的,当时还有服务员拦着他,从付嘉森的唇齿间吐出冷冽的两个字:“开门。”
等他进去的时候,他就看见许志安将顾莘莘抱在怀里面,顾莘莘缠绕在许志安的身上,并且一双小手不安分地乱、动,许志安看上去破无奈的脸,一只手还按住顾莘莘的衣服领口,不想让她乱、动。
只不过,顾莘莘一下又一下无意识的乱、动,让许志安早就起了反应,付嘉森顺道往下面看,哪里的凸起,付嘉森冷脸,大步过去,将顾莘莘扯离。
还给了许志安一拳,许志安火了:“你揍我干什么?”
“和你上次揍我一样的理由。”付嘉森抱着顾莘莘头也不回地说道。
许志安跟上去:“你叫我忍住,我忍住了啊,要是换做你,还指不定没有我这样的耐力呢,男人,在这样的时刻,有点反应正常,我也不是故意的……”
等他对付嘉森说完这些,许志安就没说话了,他心想,为什么要和付嘉森说这些,就算有反应也和付嘉森无关,付嘉森和顾莘莘又没有关系。
还有,他怎么就会让付嘉森将顾莘莘抱走呢。
“喂,你要带她去哪里?”许志安拍着付嘉森的车窗,付嘉森降下来。
“带她去我那里。”
这话里面,危险的信息量有多少,许志安看着神志不清的顾莘莘,担心极了:“不行,你不能带她去,要是你没忍住对她做了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
“你可以一起来。”付嘉森淡声说了一句。
车窗上升,许志安只好将自己的手挪开,他没有想到付嘉森会这么说,话说到这样的份上,还能说什么呢?
既然付嘉森说他可以一起去,他就不客气了,刚上车,自己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
是家里面的座机,许志安接通,却是小魔头打来的。
“小叔……呜呜……你快来啊,我妈妈她……呜呜……”小魔头一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许志安哭诉。
小魔头没有说完,许志安也猜到了一个大概,他的大嫂有心脏病,就怕这个时候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你爸爸呢,没在家吗?”
“没在,出差去了。”小魔头说道。
许志安看着远去的付嘉森的车,付嘉森应该不会对顾莘莘做什么而家里面,人命关天的事情,他马虎不得,许志安很是无奈地做了一个决定:“别担心,我马上就回去,你先打景医生的电话,上次你打过的那个,还说打针不疼的。”
“好。”小魔头听说许志安会回来,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
付嘉森直接开车去了小洋房,在怀里面作乱的女人,让他轻喘这粗气,果真像许志安说的,忍得住却免不了要反应。
“别乱动,你个没有防范心的人,下次被人吞了都不知道。”付嘉森微微厉声对顾莘莘说道。
顾莘莘之前在包厢里面后面看清是许志安,以至于到现在,她听到一些声音,都以为是许志安,她的红唇在他的颈脖间盖了一个印章。
“你老是凶我,你敢凶我,志安,我会咬你。”说完,顾莘莘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狠戾的疼痛感,充斥着付嘉森,却被听见那句志安,惹出来的愤怒,抵住,于是,他都甚至要感受不到那些疼痛了。
“顾莘莘,你给我看看,我是谁。”付嘉森将女人扔进了水池里面。
顾莘莘根本就没有回答他,在水里面扑腾,付嘉森胸口起伏很大,他看着这样的顾莘莘,摇头,最后叹气,走过去,弯腰将她捞起来。
下一秒,失去冰凉水感的顾莘莘更加难受地不得了,她开始弄开付嘉森的衣服,付嘉森按住她的手,最后一狠心将她往水里面按。
那边不断地放冷水。
他的手托住她的下巴,避免她没入进水中,付嘉森看着她焦躁着,他拿起旁边的东西,勺起水往她身上大肆淋去。
“你给我好好地清醒清醒。”
很久很久,付嘉森都要筋疲力尽了,水里面的女人终于不再折腾,不再一再挑战男人的底线。
他将顾莘莘抱起来,放在了卧室的床上,而他自己也累得躺在了旁边,虽然天气还好,温度适中,付嘉森怕她着凉,还是给她盖上了薄毯。
顾莘莘现在是婴儿在娘胎里的姿势,自我保护的一种姿态,也许,她的潜意识里面,心里面是害怕的。
付嘉森心里有些疼,为什么她要这么地倔强,要是她答应来他身边,他一定会将她保护得很好,不会让她三番两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你怎么就那么不乖呢?”付嘉森低头看着不施粉黛的女人,带着清丽的美感,问。
她动了动,有些动、乱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面,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除。
他轻轻抚着顾莘莘的脸,安抚着她,这不安抚还好,一安抚,顾莘莘依旧是闭着眼睛,说了一句:“志安,你什么时候娶我?”
后面还有一些话,她的声音太小了,付嘉森没有听清楚,加上前面听到的话,已经够让人生气,后面也没有心思听。
付嘉森刷地坐了起来,并且将床上的女人提起来了,到了这种时刻,她口口声声叫的还是许志安,而且还问许志安什么时候娶她。
这也是她之所以会拒绝他求婚的理由吗,是不是,潜意识下说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他捏住她的两边脸颊,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现在,在她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
“顾莘莘,你是故意的,许志安,呵呵,好一个许志安,我让他一起过来,他不过来,而你还在叫他。”付嘉森望着意识到什么,刹那清醒的女人,她睁开眼,眼里胆怯,还有意识到自己现在什么状况的羞愧。
果然有的时候飞蛾扑火的事情做不得,明知道,她的心里面,有的男人是许志安,他也甘之如饴。
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衣襟,他看了一眼,拢在纤细双手间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扯坏,里面打底衫上面的几颗口子,也被崩得不知道在何方,总之上面是没有了的。
浑身湿透,顾莘莘都不知道自己尽力了什么,而面前的男人脸上的怒意却是那样的明显。
“那个狗男人,碰你哪里了?还有,你对许志安,什么态度,娶你,我娶你,你不要,你要嫁给许志安?”他抑制住自己的愤怒,可她不做声,传入他耳朵里,细微的,痛苦的声音,让他听来听去,只有两个字:志安!
许志安,顾莘莘,他放开了她。
将她双手扯开,将她的衣襟弄开,她的锁骨还有高耸以上的部分,都有一个个的印记,是她自己给抓下的。
这些东西,就像是在付嘉森的心上用铁烙痕,她不设防,总是让人担心,可是,他的担心,就是无用功,因为她心里面期待的人是许志安。
付嘉森的身体都覆了上去,手掌之下,地上的冰凉,都不抵他心上凉意半分。
顾莘莘睁大着眼睛,看着骇人的付嘉森,为什么清醒过来,就是这个样子?
她有些害怕,想到在包厢的一幕,一下子,放肆地哭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付嘉森抬头,看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最后,他起身,下了床,将自己的白衬衫脱了下来,裹住她。
“对不起。”她的眼泪让人心疼,付嘉森觉得自己现在面对这样的场景,就是一个混蛋,她本来就害怕,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顾莘莘勾着头,默默地滴着眼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付嘉森试着敞开自己的怀抱,抱住了她。
万分的抵触,都在挣开他的怀抱,付嘉森不放手,越加紧贴。
“我不是有意的,你叫着许志安的名字,你说要嫁给他,我……我慌了。”
顾莘莘没有听过这样的付嘉森说话,付嘉森向来雷厉风行,说话自然也不会结结巴巴,这个时候,他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她终于安静下来,顾莘莘觉得这个怀抱真的很温暖,忍不住地紧紧贴着。
属于付嘉森的那份专属的香水气味,充斥着顾莘莘的大脑神经,明知道是他,明明要离付嘉森远一点,为什么还会贪恋他给的温暖。
她的手,从他的臂膀里,抽出来,勾上了他的颈脖。
顾莘莘的动作,让付嘉森明显地一怔,稍稍顿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顾雅涵,喃喃一声:“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想狠,狠不起来,想恨,更加恨不起来。
“你现在清醒着吗,我带你去买一下衣服好了,这里也没有我的衣服,我们两个人总不能这么坐着。”付嘉森对顾莘莘说,顾莘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付嘉森知道她担心什么。
“你放心,我的车子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你坐在车上就好,我去买。”
付嘉森本来想他买来就好了,但是他还要带一样东西给她,她一定会喜欢的。
“嗯。”顾莘莘没有想那么多,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身上不好受。
她靠在车上,安全带也没有系,付嘉森探身过去,身体一般圈住了她,手绕过她的一侧,将安全带给她扣好。
这个时候,她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付嘉森知道她没有睡,也不是所谓的小憩。
她不想说话的表现,他想,还是不要说好了,张口闭口都是许志安,那样的话,他也不想听。
没过多久,就到了女装店,付嘉森下车,去选购了从里而外的衣服,上车,递给了顾莘莘。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付嘉森说。
有些神秘,不过这个时候更让顾莘莘出神的事情不是衣服,而是此时手里面的衣服,有些羞人,毕竟里面的衣服尺码他都知道。
当车子开到了林杉路,那里有她以前最喜欢贝壳状的玛德琳,以前,付嘉森在这家店里面做过兼职,顾莘莘还记得,付嘉森每次下班,都会从里面带一份给她。
她会很开心的抱着那一份甜点,吃的时候,喜欢看普鲁斯的《追忆似水年华》,他还会将她的书从手里拿走,她就会鼓着腮帮子愤愤地说:“为什么要拿走我的书。”
那个时候,总觉得这书不是她的年龄可以看的。
“你现在还喜欢吃甜点吗?”付嘉森问她,顾莘莘卡主了喉咙似的,本能地想点点头。
可是,到了最后,她都没有点头,她总觉得说自己还喜欢,就像是在告诉付嘉森,自己还爱他给的一切似的。
他也没有再问下去,将车开到了那家法式甜品店,洪城这两年有很大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这些老店,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物是人非。
店长一眼就认出了付嘉森,几年没有看见男人,知道付嘉森现在是大老板了,店长觉得,这男人再喜欢吃,也不会来这店里带蛋糕回去了,是的,当年这男人再这里兼职,总要带一份玛德琳回去的。
“好久不见了。”店长对他笑了笑,说。
“嗯,很久不见。”付嘉森回了一句,这样说话不是没有感情,当初他在这里做兼职,店长人对他也好。
只是有的时候,内心的感情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表达出来。
“还是玛德琳吗?”店长一边笑着,问道,一边却没等付嘉森说话,看见付嘉森的眼神,就直接让后面的人封好一盒玛德琳。
店长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付嘉森笑了笑,没多说:“谢谢。”
他走的时候,店长多叮嘱了一句:“早些吃完,味道才正,过了赏味期就不好吃了。”
“知道了。”
付嘉森提着蛋糕,上了车,他放在她的膝上:“你喜欢的小蛋糕。”
她的长睫毛,明显地轻颤了一下,她的沉默,现如今,是为了避免他看见她的情绪最好的法宝。
车子重新在路上行驶开来,而付嘉森终于知道,追忆似水年华里面,男主人公想起吃浸泡在茶水中的拿的林小蛋糕时遐想到了威尼斯,想道:“真正的天堂是已经失去了的天堂。”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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