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以说出口。
付嘉森却在这个时候喝住她:“不关你的事。”
接着,付嘉森对面前的两个人说:“今天来,我是和你们算一算六年前的那笔账。”
提到六年前,其实心里胆颤的人不止林毅唐和妻子,包括站在一侧的顾莘莘心里也换乱不安。
“怎么,我不在洪城的这几年,林毅唐你没有去坟上给我母亲上香吗?”付嘉森厉声问。
顾莘莘僵住,除了付嘉森之外,都僵住了。
“当初的那件事情,是我的错,这事不是林觉的错,你为什么要报复在他的身上。”
付嘉森早已经松开了林毅唐,但是那个男人听见付嘉森那么说话之后,没有了底气,像是受到了千万的打击,说话的时候都是奄奄的。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女人。”付嘉森语气有些狠,顾莘莘闻声,抬头看他。
她心中有了一个疑问,付嘉森的心里面究竟有多在乎她呢?
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时候不是解决她疑问的时候,于是,她又低头。
林毅唐没有再发声,这次却换做了那个中年女人,她走到付嘉森的面前,林毅唐拉住她,她甩开了林毅唐的手,乞求地对付嘉森说:“可是,就算如此,你不能冠那么大的罪名到我觉儿的头上啊,觉儿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我清楚,付嘉森,难道你敢说,那些罪名不是莫须有的?你太过分了。”
“比起当年,究竟谁过分。”他反问。
全场寂静,似乎,六年前的那件事情是大家都不能提的禁忌,就连,林毅唐夫妇,说道当年,都不敢吭声了。
但是顾莘莘还是没有忽略一些信息,林觉入狱,除了对她动机不存,那些入狱的理由都是付嘉森冠上去的是么?
再看看付嘉森的面色,回想一下刚刚付嘉森说的话,实际上,付嘉森等于间接承认了。
就当顾莘莘想事情想得出神,付嘉森越加冷地开嗓:“说吧,你是自己去自首还是我送你去警局。”
付嘉森说话的时候,目光越过那个女人直接看向她身后的林毅唐,顾莘莘不禁疑惑,难道六年前付嘉森母亲的死,和林毅唐有关?
“当年,是个意外。”林毅唐不敢正视付嘉森的眼睛,只是轻轻地说着,声音小得可怜。
顾莘莘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付嘉森,即便她知道林毅唐可能当年犯了很大的错,但是她仍旧动了恻隐之心,就像是两个无依靠的中年人,在一个掌握生死大权的男人面前的那种无能为力,让人同情。
“不要跟我说是意外,你有意而为要撞死她,林毅唐你竟然这么混蛋的对我说当年是个意外,你怎么说得出口。”付嘉森厉吼,直接冲到了林毅唐的面前。
林毅唐被付嘉森一把抓起了衣领,他吓得往后踉跄了两步,付嘉森直逼,根本就不打算给对方任何的退路。
女人大叫了一声:“付嘉森,这可是你的父亲。”
付嘉森脸上有着嘲讽的神色,嘴角的苦涩笑意:“父亲?他什么时候尽过一丁点父亲的责任,当年我贷款读书,他在哪里?我兼职给母亲赚医疗费,他在哪里?我只有那么一次低下脸来问他要生活费,他在哪里?他说我是讨债鬼,他说我母亲不要脸缠着他,他计划谋害了我的母亲,他压根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作为男人,当别人的男友或者是丈夫,亦或者是成为一名父亲,林毅唐做的所有事情,付嘉森觉得,他死都换不清。
连声的问题,林毅唐的正常脸色垮了,顾莘莘即便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严重,她心疼付嘉森,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帮他。
可是与此同时,她又很害怕现在这样的付嘉森,她总觉得,付嘉森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的付嘉森,怎么能让她觉得亲近呢?
“我不想再多说废话了,去自首吧,当年你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那时我年少,现在证据我都有了,要是你觉得需要我拿出来的话,我也不介意直接送你进大牢。”
冰冷至谷底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旁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