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谷鹏王拼命支起身子,骂道:“卑鄙……小人!”
江胜哈哈笑道:“兵不厌诈,自古使然。我以智取胜,比你们用武力强的多了。你们双方加起来四十多人,个个元力浑厚、境界高超,我们只有一十二人,难道还要和你们硬拼吗?”
绝谷鹏王喘声道:“今日之耻,本王记住了,来日必有厚报。江……胜!”
他一字一顿,“江胜”二字咬得尤为沉重,言语中的来日厚报,也并非是将来真的要给江胜送礼,而是说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叶孤辰执掌问天宗时,曾数度与神兽、圣兽打过交道,心想:“神兽身份尊崇,他们的子嗣也是傲骨铮铮,若不让他们心服口服,却用奇谋秘计相逼,恐怕永难善了。只是这鹏王也不太知变通了,看来还有苦头要吃。”
念头刚刚转完,便听不远处传来殴打之声,却是江胜对着绝谷鹏王一顿好打。
他虽然刻意避开要害,但拳脚间运足真元,直打的鹏王五脏翻转,口吐鲜血。
叶孤辰暗使战技“目力强化”,视线上移,目光穿透雾霭,只见鹏王趴倒在地,他的身旁站着一名身材高削的黑衣男子,气喘吁吁,显然被气得不轻。
黑衣男子面如冠玉,玉肌玉骨,远远看去,英俊儒雅。他的脸宛如一件罕世的手工艺品,毫无半点瑕疵,只是此刻怒气勃勃,狰狞万分。
一阵打完,江胜怒道:“大爷的名讳,也是你这扁毛畜生叫的?你听好了,再过不久,老子就是大凉国王,凉境独尊,要叫我江胜陛下!听到了吗?”
叶孤辰心头一凛,忖道:“这人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大凉国王,看来他与凉境的叛乱不无关系。虽然不知他的修为境界达到何种地步,但观其言行,若非主谋,便是要紧人物。”
鹏王正想还口,眼角余光过处,却见青衣女子倒在地上,她秀眉微抖,向自己看来,眼中大有深意。
绝谷鹏王生性桀骜,但并非愚鲁之辈,若论灵智,犹在人族同阶修炼之上。
他思索一阵,忽然问道:“江胜,本王……问你,你用的功法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瞒过众人,偷入此地来的?三百多年来,除去炎皇吕离天以外,再无人族到此。但本王不信,他会将此谷的方位泄露出去。”
他察言观色,猜想青衣女子或有克敌之策,方才压住怒意,出声询问。
只是若弄不明白江胜众人此刻施展的功法,找出破解法门;或是想通他们瞒天过海,避开绝谷内部数以千计的魔兽,来到此地的办法,就算此刻能够脱困,来日江胜去而复返,也只能重蹈覆辙。
同时,鹏王也心下暗叹,三百多年来,他自以为将这绝谷经营得如同铁桶般,固若金汤,却不料一旦强敌来袭,顷刻间土崩瓦解,一败涂地。
否则,即使和青衣女子相斗在前,也决不会毫无还手之力。
只要能够早半刻时间,接到谷内魔兽禀报,就能率领家族部属,从容离去。
却听江胜笑道:“这‘万象寒焰’是我大师兄龙战所创,他虽说这只是一门地阶中品功法,但依我看来,却比天阶功法还要厉害。你啊,就别再白费心思,这辈子都甭想化解了。”
叶孤辰心头一动,忖道:“既然只是一门地阶中品功法,‘天罡玄斗功’又怎会毫无作用呢?”
一时间疑惑不解,竖起了耳朵,静待下文。
不料江胜话头一转,又道:“扁毛畜生,你这绝谷藏于皇陵山腹,外有重云笼罩,内里时常大雾弥漫,连六阶火眼黑貂也望不见底,堪称是一等一隐匿之地。只是当年异魔之乱,炎皇吕离天来到此处,留下了老大破绽!”
绝众鹏王心头一惊,三百多年前,异魔出世,似欲鲸吞大凉,皇陵山自然无法幸免。
那时,他仅有二阶,而异魔偏又实力强横,非他所及。权衡再三,只好和炎皇吕离天结成同盟,共抗异魔,这从炎皇陵通向绝谷的传送阵,便是那时所设。
后来炎皇吕离天去世,传送阵再也无人使用,久而久之,便被诸禽鸟抛到脑后。
直到今日,被江胜重新提起,方才忆起。
却叫鹏王摇头道:“炎皇重信守诺,言出必践,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绝不会将泄露此处机密。”
江胜笑道:“你倒是信他的紧。说得没错,吕离天的确没有泄露你们的行踪,但是,你可知道?此地的传送阵,是老子修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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