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记得名字了那你可以为自己起名”,塔兰特说道。
“我可以和卡特丽娜一样吗?”
“不。这是一个女性的名字”,塔兰特解释,“虽然没有规定名字的性别,但提到某个名字时人们可以马上联想到一个形象,男性使用这个名字会让人觉得可笑。”
“那我该叫什么?”
卡特丽娜在地上画了几个符号,然后第二行转成人类语,“兰格瑞——范朋特。”
“有些长”,塔兰特心读了一遍,形象有些接近正统的皇室。
绿人反复读了几遍,“谢谢。我的名字叫兰格瑞范朋特,我的家人和朋友叫什么?”
“嗯——如果我见到我会知道的”,卡特丽娜尴尬地笑了笑。“兰格瑞是你的名,范朋特是我为你想象的家族名,等你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可以改回正确的家族名。”
“你们的家族名是什么?”兰格瑞指着两位朋友。
“我的全名是卡特丽娜?莱欧斯,莱欧斯意为探险、开拓,在斯安特是个常见的家族名,塞伦索最早的开拓者的后裔很大一部分都叫莱欧斯,塔兰特的家族名是……”
塔兰特咳一声,“问家族名不是件礼貌的事。”
卡特丽娜解释道:“礼仪上,除非本人主动说出家族名。其他人询问是不尊重的表现,因为——关系到社会地位、家族背景等敏感的因素。”
兰格瑞挠挠脑袋。“我很遗憾。”
应该说对不起而不是很遗憾,兰格瑞还不会区分词汇的细节。塔兰特叹口气,“卡特丽娜,我去附近看看。”
“别放心上”,卡特丽娜换个话题问道:“兰格瑞,你记忆里最早的场景是什么?”
“黑色,漆黑的世界,然后,就是这里”,兰格瑞认真地描述道。
塔兰特在木屋附近巡视了近一个小时,没有任何发现,考虑到时间问题他回到小屋,法师和绿人还在沟通,“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卡特丽娜回答,“他不会魔法,因此提问附近有没有魔法物品不会奏效,同时他也习惯了虚构的世界,默认这里的自然规则,即使有异常他也无从分辨。”
“他去过小镇吗?”塔兰特问。
“他试过离开这里”,卡特丽娜伸手比划,“但他下到山坡的时候体能便会耗尽,然后等着世界重复,醒来时回到了木屋的床上。”
塔兰特计算了下路程,“他的步距比我们大,从这儿到小镇用不了多久,离黑夜的时间也非常充裕,难道他的持续力很糟糕?”
“我也没明白这点,他消化了巨量的食物,却走不到下面的小溪,匪夷所思。”
兰格瑞站起身,“我得休息了,累。”
天空迅速变黑。
“如果不想经历昨晚的事,我们最好离开这里”,塔兰特提议。
“不欢迎我吗?”琪拉维顿从树林里走出。
“你来的有点晚”,塔兰特努嘴,“再过不久这片土地又要遭到撕裂的命运。”
“依我看,是天黑得比昨天早了”,琪拉维顿从灵纹袋中取出酒和肉,“这绿家伙说什么了吗?”
“一无所获”,塔兰特接过肉,一股轻微的酒香,“浇酒烤肉?”
“那是什么?”兰格瑞回过神看着食物,他从未闻到过如此使人愉悦的气味。
“很久没这么烤肉了,以前总是很悠闲,和……看看现在的生活,多么充实腐化,带着我心爱的圣骑士和妻子在林间晚餐。”
“哈,哈!”塔兰特干笑两声表示无奈,他收起肉,临到世界重复之前进食可以在下一轮有更多体力,“感谢你的秘制烤肉,可这些不够两个人吃。”
“你可以体验下用刀片割肉的效果,血溅了我一身,玛克辛教会你索取了吗?”琪拉维顿走到兰格瑞面前,“卡特丽娜,如果你没有收获我倒是有个主意。”
卡特丽娜疑惑道:“你想到什么了?”
“这个在毁灭中安然无恙的家伙一定和世界有关,为什么不……”琪拉维顿的手放在背后打出一个手势:消灭。
卡特丽娜提高音量,“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他的受伤将是真实永久的,住手。”
“我可是能向神祈祷的牧师。嘿,绿家伙,你知道什么是恐惧吗?”
“卡特丽娜给了我名字,我叫兰格瑞范朋特”,兰格瑞作出一个虚弱而勉强的笑容,“我得去休息了,我很虚弱。”
“卡特丽娜,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昨晚的事”,琪拉维顿摊平手掌放在面前,“你让我们寻找的魔法物品在世界重复中会不会出现损伤?”
卡特丽娜回答道:“理论上不会,它是世界的根基和能量来源,如果出现损伤这个世界就会产生无法修复的错误。”
“嗯哼,那么昨晚我们已经看到谁没有出现损伤”,琪拉维顿指着小屋,兰格瑞已经走进去,“他高高在上,世界的毁灭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这不就是你寻找的‘魔法物品’?”
卡特丽娜凝视小屋数秒,“不,这不可能,控制世界的应该是一个机械式的物品,有着严谨的运行规则。”
“我也有疑问”,塔兰特插句话,“他感到虚弱时就会天黑,这之间有联系吗?”
“暂时还没有头绪”,卡特丽娜试图把各种线索综合起来,但缺少了一条主线,现在所知的规则和现象非常杂乱。
塔兰特舒展四肢看着天空,“找不到那个魔法物品我们永远无法出去吗?”
“如果它是迷宫术的构造,那就有两种办法,找到离开的‘钥匙’或者等待法术能量耗尽的……能量耗尽——”
“怎么了?”法师忽然不说话让塔兰特感觉到怪异。
卡特丽娜抬头看着天空,“我正在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去寻找这把钥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