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卫队的士兵围着塔楼下的尸体,血从尸体的头部缓缓流出,士兵们不断后退生怕被那液体碰触,更怕在现场留下自己的血脚印,一名队长快步向广场跑去。
“真是可惜,一个本该有更大贡献的年轻人”,亲王返身将水晶球给荷利斯后向楼下走去,修佐、荷利斯迅速跟在他身后。
麦尔肯停在塔楼边注视楼下的情景,右手狠狠握着残墙,“妮可,为什么…”
“没有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卡特丽娜不忍心去看妮可最后的样子。
琪拉维顿推开塔兰特独自靠在墙边,“现实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活在理想中的孩子”,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臂,记不起衰老的那一幕是幻境还是现实。
塔兰特拍拍麦尔肯的肩,他只想安慰一下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妮可犯了错,虽然她的出发点是美好的。
汉蒙德拍了拍麦尔肯另一个肩,同样没有说话。
“嘿”,麦尔肯转头看着汉蒙德,“那点距离亲王能抓住她对吗?他最擅长控制距离。”
汉蒙德面无表情,嘴角轻轻动了下后移开了视线,“走吧”,皇家卫队的长官此刻应该在楼下迎接国王的到来。
麦尔肯又转头盯着塔兰特,“能抓住她对吗?”
“她……”塔兰特想说妮可也许只是利用麦尔肯,但这些话对生者和死者都不适合,“走吧。”
麦尔肯最后看了一眼,“妮可,你不该这样”,他的表情更像是被控制术控制心智的傀儡。
“我们也离开这里吧”,卡特丽娜擦着脸上的灰尘。
“走”,琪拉维顿扶着墙慢慢走向楼梯,“终于结束了。”
塔兰特赶上牧师,“来,我扶你”,他搀扶住她的肩。
琪拉维顿看着塔兰特,“我们的关系有现在这么好吗?”她想抽出身却被紧紧扶着,“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该怎么感谢你”,塔兰特笑着,楼顶的风将牧师的黑发吹在塔兰特脸上,生命撩动的乐章,“火龙酒怎么样?好好喝一杯。”
“蠢狗,我已经戒酒了”,琪拉维顿撇嘴冷笑,“我已经找回自己的信仰。”
卡特丽娜走在一旁,“琪拉维顿,你在施法时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吗?”
琪拉维顿似乎没有听到法师的问话,“重回信仰的怀抱让人受宠若惊,让我想想下一步该做什么来表达对神的敬意。”
塔楼下重新响起喧闹声,有重要人物来了,只可能是他,卡特丽娜探出头看了眼,“塔兰特,国王来了。”
塔兰特没有往外看,“哦。”
“你……现在怎么看国王?”
“什么情绪都没有”,塔兰特曾经怨恨过远征军的事,但在这些年的冒险中渐渐地这股怨恨已经退潮,那整件事是人类社会的共同决定,不是国王一个人的,即使这么想塔兰特却没法把这种情感彻底地清除,远征军是个错误,得有人承担这个错误带来的后果。
琪拉维顿扶着墙,“妮可确实对他很重要”,透过窗她看到皇家卫队围着的那个披皇袍的老人正抱着妮可的尸体,血和红袍融在一起给妮可的身躯披上一层皇室的尊贵。
“走吧”,塔兰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嗯”,卡特丽娜跟着,她想到一些更重要的事要做。
楼底有金属靴的声音,“你们守住这儿,治安军跟我来”,卡罗德。
妮可的死不会轻易结束,塔兰特预感到会有一场调查。
治安军小队上来时卡罗德惊讶地看到了塔兰特,“你们怎么在这里?”
“很不幸地经历了整个过程,从怀疑到证实”,塔兰特正视治安长官的眼睛,“妮可是自杀的。”
卡罗德往另两位看去,从她们的眼神中得到了相同的回答,“你们不了解这件事有多严重,妮可没理由自杀。”
“她做了一件侵犯国王荣誉的事”,卡特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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