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演愈烈。
眼前的这幅场景不禁让阿月想到了在雷顶山脚,与兔人的一战。
那次是阿月第一次见到雷蕾是如何变成一条龙的。
当雷蕾的躯体覆盖了越来越多的闪电时,他知道大事不好了。
“住手雷蕾!”阿月赶忙奔去,欲喝止住雷蕾发作。
幸在雷蕾只是涌现了这股冲动,并没有打算让其实现,在听到了阿月的一声喝斥后,她停下了。
黄浩亦被阿月的叫声吸引了过去,注意力从雷蕾的身上分散开来,想要找寻阿月的位置。
通过眼角余光,他瞅到了阿月正往其身边赶来,他迅速的松离了束缚雷蕾的双手。
至始至终,他的目标只有阿月一个。
他瞧准时机,欲朝阿月袭来的同时给去沉重的一击。
岂料阿月根本没有想立即攻击他的意思,而是绕开了一个身位,从他身旁经过后捡起了地上的黑剑,再挥剑砍去。
“惹啊!”另一旁,刚刚脱离束缚的雷蕾并不打算就此歇息,她用另一只完好无碍的手臂打去了黄浩的脸上。
这时的黄浩正欲攻击背后的阿月,同一时间他又感知到了雷蕾的威胁。
为此,他竟左右开弓,稳扎着双腿立足于地,双臂各执一处,恰好抵挡住了雷蕾与阿月对其的进攻。
震刀退臂,雷蕾受黄浩作抵的冲击而踉跄后退,而阿月手中的黑剑就似砍到了异常坚硬的东西身上,一个不注意差点滑落出手,没有握稳。
“这家伙怎么比之前还要强啊!”阿月惊呼,方才明明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同雷蕾完成了配合,可令其受创,但为什么黄浩这个不属于无间者的匹亚国人,能够反应得过来?!而且他已经比上一次交手强的不止一星半点了。
“徐堂主因你而死!偿命来!”黄浩迅猛而有力的冲拳击去,险些打在了阿月的脑门上,好在另一旁的雷蕾袭去黄浩的后背,黄浩的动作肉眼可见的变慢了些许,让阿月得以脱身。
要是再挨上黄浩的一拳,我可真就丢命了。阿月心想。
“这是我和他的恩怨!你为何非得来掺上一脚!”黄浩转过身,怒不可遏的他朝雷蕾身上打去一拳。
雷蕾反应不及,被击退数步,恰好绊到了一具尸体,因此倒地。
“混蛋!你的对手是我!”阿月秉剑刺去,这下终于是伤到黄浩的手臂,虽然只是擦边过,倒也是带走了一片肉。
——
高台下,那群帮派人员们仍在一个不停的厮打成团,区域遍地是血流成河,残缺不全的肢块散落各处。
附近已经见不到本是来观看仪式大会的平民了,他们大多在各帮派缠斗的起首,就逃散四周,或许已经有人去禀告守卫兵团的人了。
“守卫兵团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奥斯里简站在酒馆门口,这间酒馆离帮派角力仪式大会所搭箭的高台很近,因此在门口这里堆了不少的人,看个热闹。
“那些守卫兵团的人没一个靠得住的,要是有,我的朋友们也不会无辜惨死。”酒馆老板走了出来,他的手上缠着白布,白布上没有渗着鲜血。
“你很多南区的朋友,都因此死去了吗?”奥斯里简手里捧着酒杯,问去。
“倒也不是守卫兵团的人害死他们,但是他们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不如说是找到了也没有审判他们吧!真是蛇鼠一窝!!”酒馆老板咬牙切齿道。
“你后来,还有继续去找吗?”奥斯里简继续问道。
“有,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任何能帮他们报仇的机会。只是增添了不少时日,我还是帮他们都给报了仇。”酒馆老板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痛饮入肚。
“既然你有这种魄力,如今南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为何不改变他?”奥斯里简直言。
“我也想这么做!但无奈...”
“上次见面,我忘了将这东西给你。”奥斯里简将一本书籍递给了酒馆老板,那正是之前他给予给了宋卉岚的那本仪式之书!
“一本书?”酒馆老板看着书籍,觉得这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书籍。
“可别小瞧了这本书,你不正想改变南区吗?”奥斯里简低声说去。
“就凭一本书?”
酒馆老板揭开一张张书页。
“这!”其骤作大惊,想起了之前在灰国机缘巧合下有瞧见过这类书籍,这分明是本禁忌之书!灰国能够掌握这种书籍的大多来自地位崇高的人物,普通的人怎可能拿到手。
“这种书...这里是没有的...”
重新看去奥斯里简的脸上,他愈来愈觉得此人古怪。
“你是谁?”酒馆老板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这不重要。”奥斯里简淡然一笑。
酒馆老板粗略的翻阅书籍,竟读懂意思,他犹记得在此前看过这类书籍时,如看天书。
“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酒馆老板很快便明白了,奥斯里简是带着目的来的,他完完全全能掌握这本仪式之书,却想让自己来使用它,因此在晦涩难懂的语言下,又特地意译使他明了的文字。
“因为我和你一样,想改变这个地方。”
酒馆老板似如梦初醒。
“可我要怎么做?仅仅是用这本书...”
“你的魄力不止于此,我相信你会有办法。”
“我得走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奥斯里简与其碰杯,他饮完了杯中最后的一点酒,唤去一旁看着高台那处的钟见韵与德普,他们打算离开此处。
“你不会再回来了吗?”酒馆老板眉眼间似心事重重。
“我觉得我们还会见面,希望下次见到你,不再是现在这样。”说完后,奥里斯简同另外二人启步离开。
酒馆老板又是翻阅起仪式之书,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令其感到不可思议的想法,“不...这么做...我还办不到...”
正当他要打消时,奥斯里简曾与他说的话浮上心头。
“改变南区...”他说出了口。
周旁有不少人听到了他的此番话语后,转过了头。
“老板,喝大了吧?”其中一个客人从头至尾一直在听着酒馆老板同奥斯里简的谈话,但他自始至终认为他们在胡言乱语。
酒馆老板并没有理会,只见他蓦地冲出门外,走到那群在酒馆外围观的人面前。
望着高台那处的血海尸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其余人大都遮掩口鼻,唯独酒馆老板聚精会神的目视高台,深吸口浑浊的气,随后长出。
“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