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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神龛里的那本书,是自己之前给予乱局者的那本仪式之书。
“果不其然,你很好的使用了这本书,改变了如今的南区。”奥斯里简莞尔一笑,说道。
“多亏你,如果不是你将这本书赠予我,恐怕南区还是像以前那样。”
“于我而言,你才是真正的神。”乱局者望着奥斯里简面朝神龛的背影,目光如炬。
“哈哈,可不能当着城民们的面这样介绍我,否则你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奥斯里简转回身,将手背过身后,乐呵道。
“我说我们会再次见面的,这次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接下的路应该怎么走。”
乱局者听后眉毛震颤,犹聆神言。
“请说!”
“届时他们或许会用武力来压制你们,当双方对持之时,万不得已不要让那个女人出现在那群守卫兵团的人面前。”奥斯里简看去在乱局者身旁的女人,正当时,那个女人亦看向他,两者四目相对。
女人眸如刀刃,却让奥斯里简觉得有另外一番熟悉感。
当初他与宋卉岚会面时,面对宋卉岚的“母亲”,她所给予奥斯里简的冲击可谓是迫刺心骨。
眼前的女人逊色不少。
奥斯里简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对这个女人使用异能。
即便是使用了也无妨?毕竟她的主人是乱局者,而不是对他有威胁的宋卉岚。
犹豫片刻,奥斯里简还是使用了。
紧接着,他瞅见到的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存在。
“奇怪...”就连野兽的内心,奥斯里简也都有窥见过,清楚它们的意图。可唯独眼前被召唤出来的仪式生物,却是什么也没有。
“或许...那个东西也是这样。”奥斯里简呢喃,他想起了宋卉岚的“母亲”,如果当初他成功对她使用了异能,结果也许同样如此。
“怎么了?”乱局者一直在观察着奥斯里简的举止,发觉他变得有些奇怪,故开口。
“没事,我在思考着。”奥斯里简回过神来。
“你方才说,要我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她出现在那些达官显贵的面前,是怕他们对她起了什么心思吗?”乱局者皱眉问去。
“除此之外,我担心其中有人认得出你是用那本书把她给召唤出来的。”
“为什么?!”听到这番话,乱局者骤作脸色,震惊道。
“这本书并不足够神秘,南区的人或许不会识破你的把戏,但是你所说的那些达官显贵,他们学识渊博,保不准就揭穿了你。”奥斯里简肃然回语。
乱局者眉毛好似皱作一团,神色凝重。
“假如失去了城民的拥护...我什么都不算是了。”
“因此你要保护好他们的神。”奥斯里简继而言道。
“之后他们如果要与你谈判,那么就和他们谈判,怎么样也得要让他们改变以往对南区的态度与不公,只有同东区的富人庭一样平等,才算完成革命。”
“这是我给你的建议,具体的执行者在你,一切就看你的了。”奥斯里简凑上前,拍了拍乱局者的肩膀。
突然,奥斯里简好似豁然开朗,发现了其中的差异。
他又想起了宋卉岚的“母亲”,那个仪式生物。
当曾经的他接近宋卉岚时,“母亲”的敌意极其膨胀,巴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但方才他接近了乱局者,更是与乱局者凑近身接触到一块,他都感觉不到女人的恶意。
莫非是仪式的问题?奥斯里简有研究过此刻放置在神龛的仪式之书,上面详细记载过这种仪式生物——“多心者”。
外观取决于被祭祀的生物糅合而成,但无论如何,都同女性相仿。
而关于实力的强弱,祭祀物生前的实力强弱对此的影响尤为关键,既而糅合在一起,祭祀物个体越强,那么糅合到一起后的多心者也就越强。
看来,乱局者用于进行仪式的祭祀物性格较为温和,而宋卉岚则不同,他的祭祀物在生前或许充满着怨恨。
“不,这是我们共同的功劳,没有你就没有我。”
“我们一定要再见面,别忘了。”
乱局者郑重的对奥斯里简语道。
——
距离南区事变过去了一天,守卫兵团致力抗击南区暴民对阳山继而前往东区富人庭的冲击。
李灿若在组织堡的议会上要求所有的卫兵不得依靠武力反击南区城民,他们仅能靠盾牌来抵御南区城民的愤怒。
为此,他们付出了代价。
在第二天清晨,守卫兵团在南区的防守以失败告终,通过所谓的口头劝告,他们无法熄灭南区城民们的愤怒。
狂热的南区城民歌颂着他们信奉的“神”,欲突破中区阳山的“关口”,尽数涌进审判广场。
而在审判广场的隔壁,就是南区城民满心怨恨的东区富人庭,也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李团长,看来你的决策失误了。”
“你无法拍熄他们的怒焰,为何还要再秉持着你的仁慈之心呢?”
宋卉岚和李灿若站在窗户后,他们看见越来越多的南区城民毁坏了阻碍他们前进脚步的筑墙,这些筑墙都是富人庭里的城民不分日夜筑起的,足有三道,怎料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摧毁了一道。
虽富人庭前也有一道高墙,可并没有建筑完成,仍需时间。
眼下,时间愈来愈不够用了。
“他们带着的,是这么些年来积攒的怨恨。就算我们要解决冲突,结束他们所谓的革命,我们也要用对方式,而不是通过暴力去解决。”这时,一旁响起了谢锋的声音,他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