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也是...你本就是个自我催眠的人。”奥斯里简突然又换以淡容。
“你是否觉得自己就是为正义服务的子民,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无论是陷害倪台,明知南区正是非常时期,还同不明所以的他谎称南区风平浪静,只为了踩着他的尸骨上位;还是诱导李灿若离城,好让自己理所应当的坐下团长之位,这些你都是以正义之名吗?”奥斯里简望着颤栗着瞳孔的谢锋,言道。
“我想我不应该赤裸裸的告诉你,虽然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噢...不对,还有死去的大学者,可怜的老人...本可以不死的。”奥斯里简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把大学者杀了?!”谢锋震惊道。
“不然我们怎么进来这里?”奥斯里简不以为然。
“你个混蛋...”谢锋攥紧着拳头,怒不可遏道。
“你打算同我动手吗?这可是不理智的行为。”奥斯里简的两额好似幻现出两根犹如羊角之物,如谚语所言的恶魔头角。
他的身体跑荡着彤红色的飘絮,游弋周身。
谢锋吞咽着唾沫,向后悄悄撤去几步。
“你懂得这样做,证明你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我其实也并非要置你于死地,虽说你不是我阵营中的人,但好歹你也曾帮助过我,我奥斯里简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给你个选择,一是随我相安无事的出去,编造你最习以为常的谎言,告之予钟见韵,也就是你们的女王;二是和那只厄菲斯的断臂永远留在这里。”奥斯里简淡然道。
“......”谢锋靠于石壁上,手捂着脑袋,随即蹲坐于地,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他才有气无力的回语。
“谁告诉你的那些事情...”
“你的正义之事吗?”奥斯里简犹有意味的笑言。
“.......”
“没有人告诉我,我是自己知道的。”
“怎么可能!”谢锋反应剧烈。
“你忘记了无间者都有的异能吗?你知道我是什么异能吗?”
“你...什么异能...”谢锋垂下眼,一脸疲倦。
“我可以窥见到你们的内心所想,只要我同你在一刹那对视上,那么你心底的一切都将会被我挖掘出来。”奥斯里简怡然道。
“你就是通过这个,来得知我的一切?”
“没错。”
“呵呵...”谢锋无奈的笑起,“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选择在进入这里之前把你杀死。”
“只可惜你没有这么做,而事情不可挽回。”
“我选择第一个!我不想因此而死。”谢锋一鼓作气的起身,他满脸不忿。
“正确的选择,但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什么?!”
“别担心,只是加多了一些条件。”
“什么条件?”
“你没办法拒绝的条件。”
“你快说吧!”
奥斯里简秉手于唇上,手指轻轻敲打着鼻翼。
“劫狱。”
“劫谁的狱?宋卉岚?!”谢锋疑惑着脸。
“不错,你居然和我想的极其相似!”奥斯里简赞叹道。
“混蛋!你这是推我入火坑!”谢锋怒道。
“你和周红的关系想必能助你于狱中狱外吃的通透,想要劫走宋卉岚不是一件难事。”
“话倒说的轻巧!你不自己去干?!”
“我也可以去做,只是你还是否有存在的必要吗?”奥斯里简摊手无奈地道。
现在这个节骨眼下,谢锋敢怒不敢言,他很想发作,但奥斯里简头上的羊角,所给予的威慑不容小视。
“好!我帮你去做!”
“只是事成之后,我和你无一丝瓜葛!”谢锋怒言。
“你是同我一起来到地下阁楼,如果你是为了告发我在里面的所作所为,很抱歉,你们的女王并不会尽信你的话语。”
“因此我劝你还是小心行事,避免将事情败露于众,一切等待里安娜蒂来临的那天。”奥斯里简淡然道。
石门在奥斯里简与谢锋离开以后,竟自己关上。
奥斯里简从大学者的尸体上拿取了钥匙,这才使得他们能够畅通无阻的离开地下阁楼。
穿梭水帘,两人从潭中阶梯步至回花园处。
“为何你方才不多拿几本符纹之书?你想要成为学者不正是为此而来吗?”前去内殿的路上,奥斯里简朝谢锋疑惑道。
谢锋一路黑脸,他此刻并无应答。
奥斯里简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继续前进。
“殿下。”来到内殿,险些赶上了钟见韵离去一刻,好在钟见韵下落王座阶梯时,两人便叫住了她。
“如何?你们去到了地下阁楼了?”钟见韵好奇道。
“是的,多谢殿下。我们此趟来是为了还于钥匙,这一直以来都是国王看管之物。”奥斯里简作揖,将钥匙递予钟见韵。
“为何...大学者没有随你们一起来?”钟见韵接过钥匙,疑惑道。
谢锋悄悄瞥了眼身旁的奥斯里简,暗自惊慌,他心知如果大学者死去一事暴露了,他怎么说都会是同伙,地下阁楼无第四人所在,届时跳进黄河水里也洗不净。
“大学者有病在身,先行回去了,告之我们一定要把钥匙还于殿下。”奥斯里简淡若道。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责问他了。”钟见韵本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来,释意道。
“若无事,臣先告退。”
“臣同是。”两人作揖问去。
“去吧。”钟见韵挥手,望着两人渐离去,她凝望奥斯里简的背影凝望的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