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失望,易枫借着碰碗的功夫,随口安慰了一句。
“兄弟,别太往心里去了,眼下咱们喝酒,开心就好。”
说完这话,易枫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顺便揭过这个话题。
谁知这货又轻叹出声。
“哎……”
“兄弟,你不懂啊,这是我第三百六十八个心动的女人,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心动了。”
易枫被这转折呛得不轻,半碗酒喷了一地!
“噗!”
三百六十八个,这踏马还有脸说心动?
亏得自己还想着安慰这货,结果人家才是高手!
易枫老半天都没缓过劲,幽幽地盯着吐槽起来。
“兄弟。”
“你都这么潇洒了,还说个锤子的遗憾?你这不是扫兴而归,而是渣男打野未遂啊!”
青年闻声一愣,眼睛扑闪扑闪。
“渣男?什么是渣男?”
这话倒是把易枫问住了,思来想去才勉强有了通俗说法,再度解释出声。
“渣男就是……”
“就是那种只顾自己开心,绝不从一而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整天炸花惹草的男人!”
明明的严肃的解释,听起来也不怎么好。
黑衣青年却是眼露光亮,一下子有了精神!
“整天沾花惹草,还有这好事?”
“渣男好啊!”
“本大爷一定要当个渣男!”
眼看越解释越黑,易枫也对这兄弟的潇洒哭笑不得,只能应声点头。
“行……”
“那你加油吧。”
两个就这样碰杯闲聊,感情愈发深厚,享受着几年以来最为轻松愉悦的短暂时光。
美好时光总是短暂。
不知不觉,最后一杯酒已经下肚,抱来的几坛桃花酿已经喝完。
两人都还未醉,黑衣青年却是突然严肃起来。
“兄弟,我看你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有心事?”
易枫闻声露出笑意,眼里说不出的感慨。
“知我者,兄弟也。”
他自问并没流露出太多明显的神色,整个宗门也无人察觉到什么,这货却是看了出来,彼此的默契无需多言。
易枫继续开口,道明了一直在心头挥散不去的隐忧。
“今日,我率众打上了金刀门,金刀门主的修为十分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他却拿出一块玉牌,关键时刻以精血催动,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我总觉得,有种放虎归山的不妙预感。”
听着这话,黑衣青年也目露诧异起来。
“区区七品宗门,居然能有在你面前奏效的保命底牌?”
“这事儿确实非同寻常。”
严肃不过几息,黑衣青年便再度露出笑意,起身准备离去。
“兄弟,你也不用太在意了。”
“哪怕他有底牌,终究不过是个小角色,就算将来有什么事,我们兄弟齐心,绝对都能应对下来!”
“你可别忘了,咱们还要杀回南离国,还要荡平那狗屁圣地呢!”
“眼下这点小问题,绝对难不住我们!”
易枫点头应声,也准备离去就寝。
就在两人踏出大殿之时,这才看见大长老恭候在院中多时,眉宇间凝现隐忧之态,似乎有什么难处。
见那模样,两人对视过后问话出口。
“何事?”
话音刚落,大长老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做礼。
“宗主,大护法!”
“容在下斗胆一问,今日宗主您攻打金刀门,可曾诛杀那金刀门主金威远?在下并未听弟子提及此事,故此前来一问。”
听到这话,易枫愈发有种不妙预感,沉声问话出口。
“没有,被他逃了。”
“你为何如此在意金威远?”
话音刚落,大长老突然眼皮狂跳,双手都开始发抖!
“这!”
“宗主,我们新剑宗恐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