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话吗?”
“……”老子说的当然是人话!
谢七郎咬牙深吸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僵着手去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又对比的摸摸自己的。
“也不烫啊,怎么看着傻里傻气的?”
“哥哥坏,娇娇儿才不傻。”又是一句甜丝丝的声音,不过这声音一落,人也晕了过去。
被谢七郎没忍住一个手刀劈晕的。
将人劈晕后,谢七郎沉着脸还算轻柔地抱起小姑娘的脑袋,一寸一寸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直到找到小姑娘后脑勺开裂的一个大口子,才颤着手停了下来。
完犊子,摊上事了。
这姑娘八成是真让人给打傻了。
三日后。
雁洲军驻地后的十里道。
颜皎月是在一间暖和和的,烧着炭盆的房中醒来的。
睁开眼,她看到一个年前妇人正坐在炭火边做针线,许是坐久了,那妇人动了动身子,回头就看到床上的小姑娘睁着眼睛在看她。
“姑娘可算是醒了。”
妇人见她醒了,赶忙笑着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走了过来,一脸关切的问:“姑娘的伤口可还疼?可还有哪里不适?需不需要我给你请大夫来?”
小姑娘大睁着眼睛,见她走过来,本能地紧绷着身子往床榻的里侧退了退,眼里带着对陌生环境的恐慌。。
妇人见她似乎是在害怕自己,考虑到直接靠近会吓到她,便脚步顿了顿,笑着停在床前,耐着性子,柔声哄道:“姑娘你别怕,这里是雁洲城的军中后方,很安全,没有人再敢伤害你的。”
“对了,救你回来的是我们雁洲谢家的小将军,他叫谢七郎,我丈夫就是他麾下的,叫君天扬。我呢叫王荷花,你叫什么?”
许是她语气太温柔,或是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名字,小姑娘这才好奇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但依旧没说话。
王荷花无奈,又问:“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等我丈夫回来,我们好送你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小姑娘脑子里翻现出许多景象,有廊桥小谢、亭台楼阁,还有白玉堆砌的玉阶,庄严肃穆的府门,那好像就是她的家。
可她,好像想不起是在哪儿了。
王荷花没看出小姑娘已经走神,还在小声的跟她说着话。然而,不管她如何轻声细哄,小姑娘依旧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字也不答。
正当王荷花怀疑她是不是有哑疾,或嗓子也受伤了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粗犷声:“婆娘,那丫头今日醒了没,没醒你收拾收拾,我丢回去给谢七郎去,什么人都尽往我家里塞。”
这粗犷声一响起,床上的小丫头犹如惊弓之鸟般,急忙连头带脚的缩进了被子里。
王荷花见自己哄了半天的小人儿被吓成这样,脸当即拉了下来,一脸怒的出去朝外边的男人吼道:“一回来你就嚷嚷什么。”
“……?”
君天扬见自家婆娘出来,劈头盖脸就吼自己,吼得他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傻愣道:“婆娘,我这也没嚷啊!”
“还没嚷,你那嗓门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吗?”
王荷花剜了他一眼,继续道:“那姑娘醒了,但怎么问都不说话,你去给七郎禀一声,顺道去请个大夫回来给她再瞧瞧。”
说是大夫,其实也是军医。
“可是婆娘,我这才回来,要不等……”
君天扬刚想说等会儿去,就见自家一向温柔小意的婆娘冷眼横来,吓得立马改口道:“好,我马上去。”
决定了,必须去让谢七郎来把他的人带走。
这才刚醒来就影响他们夫妻生活了,以后还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