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女子,应该都像我婆娘那样的,长得又好看,又贤惠,能娶到都是前世修了八辈子福气得来的。”
谢七郎:“……”说了半天,他是不是就是为了借机夸他媳妇?
屠蓁蓁:“……”她怀疑他在炫媳妇,但苦于没得证据。
几人各怀心思,但都心照不宣的没再说什么,最后一个回了十里道,一个进了军营,剩下被独独留在军营门口的屠蓁蓁觉得没劲,便折身去了西大营。
她得去找她爹爹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他给谢商徽说说好话,别再拦她了。
与此同时,大邺皇城那边。
曾经门庭若市的清平王府,如今萧条得门口连个过路人都没有。那贴了半年多的白纸封条,经过风吹日晒,上面的字迹更是已经斑驳得只依稀隐约能见。
此刻门口,一个素衣手执青伞的年轻公子,正笔直的站在王府门前的石狮旁。
公子气质清冷,生得俊逸,还有一双有些异域的琥珀色棕眸,深邃淡漠,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而那双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注目着那块被拆下丢置在一旁的王府匾额。
匾额边上,还坐着个抱着坛烈酒的人,仔细一看,那人倒也不是别人,而过回皇城不久的薛霁。只是不知道他遇到什么过不去的事,如今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模样,半点不见从前的高傲和矜贵。
此刻,他喝得半醉半醒间,抬眼看到门口的清冷公子,顿时浑身一震,揉了揉眼睛,见眼前的人还在,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满身酒气地朝着喊了一声:“颜子慕,你终于肯出现了。”
这话喊出,也不知是不是借着酒劲,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他突然打算质问,质问完似乎还想动手,可惜刚跨出两步,就直接一个重心不稳,踉跄着跌坐到石阶上,发着酒疯怒喊:“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颜子慕,为什么啊?!”
然而他再如何嘶吼,对面的清冷公子,也就是颜子慕依旧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冷眼望着他。
薛霁这人,从好喜欢就争强好胜,特别是碰到他时,但像这样的,颜子慕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狼狈的疯癫样。
再者,以他现在的罪犯身份,他本不想搭理的,不想薛霁毅力还挺顽强,见他转身要走,直接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拦到他面前。
薛霁眼色闪动地望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越望越痛苦:“我薛霁一生行事也算坦坦荡荡,做事也算做到了问心无愧,可颜子慕啊!你害我啊!”
他害他?
这话要从何说起?
这要论谁害谁,不应该是薛家乘人之危,在他们清平王府落难时狠踩了一脚,怎的此刻倒是成他害他了?
颜子慕有些不明所以,但他深知薛霁醉酒之后的酒品有些难缠,也不想因他误了自己的正事。正想动手让他睡一觉,不想薛霁见自己吼了半天人家依旧无动于衷,终于憋不住,一把揪住颜子慕衣襟,失控地咆哮道:“见到我你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你为什么还能这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你为什么不发狂得想杀了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