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
马周在床边使劲搓手,手掌暖和之后,包住林闲冰冷的手。
平安走后,方孝孺开始训斥马周:“马周,你与先生同屋,彻夜未见先生,不来寻?”
“若是先生冻出个好歹,你担当的起吗?”
虞王殿下变成现在这样,马周确实难辞其咎。
马周一边为林闲暖手,一边解释道:“你不懂。”
方孝孺剐了马周一眼,端坐在长条凳上:“我不懂?老朽只知道殿下不能出事。”
马周忽然说起高管家的事:“你记不记得高管家?”
方孝孺脸上有些不耐烦:“说的是先生的事,关高管家何事?”
马周面色颇为神秘:“高管家的事其实是公子一手策划的,那天天刚亮,公子好像变了个人。”
“落落大方,成竹在胸,与之前的唯唯诺诺,完全是两个人。”
方孝孺不明白马周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马周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公子昨晚的表情,和高管家下狱那天一模一样。”
昨晚平安踹门,林闲像是早就预料之内,走出去的时候神情淡然。
马周以为林闲又要做什么,才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才会一宿寻林闲,万万没想到成了这番局面。
方孝孺还是不懂:“哼,强词夺理,什么表情,什么一模一样。我定要向刘大人说此事。”
马周也不知道如何和方孝孺解释这种感觉,总之,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很快,平安端来水,马周先用毛巾沾水,为林闲擦拭手心和脚心,等到血热起来,水凉一些,才让林闲泡脚。
若是用刚烧热的水泡脚,或许很快就会恢复知觉,但明天一定会起不来床。
北上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吃过这种苦头,热水泡脚,第二天连鞋都穿不下去。
三人轮流守着林闲,平安特地交代伙房那边煮了米粥,方便林闲咽下去。
冬天真的能冻死人,而且很多,大明各地都不罕见。
如果林闲真的被冻死,他们三人九族五服之内,全部都要跟林闲陪葬。
到了半晌午的时候,林闲总算醒过来了。
他看着眼前的房子,身上的被褥,他睡在床上。
不是草绳编织的床,是木床。
林闲觉得身上些重,将身子往上出溜。
“公子醒啦!”
马周看见林闲醒了,第一时间大叫。
平安和方孝孺也凑过来,方孝孺老目噙满了泪花:“谢天谢地,先生总算是没事了。”
林闲眉眼在笑,视线从三人身上扫过:“你们好,马周,小九九,平安。”
林闲很不一样,不止马周发现了,方孝孺也发现了。
马周赶紧跑过来,拿来枕头垫在林闲后背,让林闲坐的更舒服些。
林闲却抬手拦住马周:“我有话要说。”
咯噔!
马周不停往下咽唾沫,他就知道,哪里又出事了。
林闲望着平安:“你现在是林府的管家,我出府应该没问题吧?”
平安不知道林闲这话是什么意思:“嗯?”
林闲再次笑着看三人:“我会在秦淮河畔的屋子等你们背后的人。”
“行了,去传话吧。”
马周,方孝孺皆是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