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在下,积攒的黑云怒放出亿万朵雪花。
金陵城中白茫茫一片,鹅毛大雪飘然而落。
林闲躺在小院温暖的床铺上,瞥着不远处的曼妙身影在填木柴。
鼻尖萦绕少女的清香。
苏浅浅将火炉往林闲身边挪挪,秀眉微皱:“你这人也真是的,明明不会喝酒还要喝那么多。”
林闲睡得很暖,这才是穿越者该有的境遇嘛!
雪花飘飘,天地素裹,到了晚上,白雪又想成簇图的萤火,照亮整片天地。
苏浅浅的秀眉更皱,女不留男过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还怎么嫁人。
“喂!”苏浅浅手上拿着一根歪七扭八的树枝,去捅林闲的胳膊。
林闲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苏浅浅捅的更大力些:“喂!”
林闲仍然没有醒来,眼皮有细微的抽动。
苏浅浅见林闲还不醒,动手去拽林闲的衣袖:“起来,你快起来。”
咚!
苏浅浅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真的拽动林闲,将林闲从床上拽下来。
林闲先是哎呦一声,然后眯眼坐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苏浅浅手中握紧树枝:“你喝多了,该回了!”
林闲望着外面的夜色,脸上大惊失色:“遭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再不回府就要出大事了!”
苏浅浅目光摇摆不定的盯着林闲,一对纤秀手指握住木棍的一头,将木棍的分叉处对准林闲:“二更天!”
林闲听说二更天,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完了,已经宵禁,我现在出去怕是会被兵马司的人抓走。”
苏浅浅的小脸皱成苦瓜样:“那你也不能待在这。”
林闲噶住了,眼看苏浅浅就要哭出来。
“我不管,你走呀,走呀!”
“明日还要人家怎么见人!”
泪水在苏浅浅眼眶中大专,哭红的荔枝大眼令人心疼。
林闲也没想到苏浅浅的反应如此大,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可以给你银子,就借宿一晚。”
苏浅浅手中的木棍掉落,抬起手背去抹眼泪:“不成,给多少银子都要走,吭。”
女子名节比性命还要重要。
苏浅浅哭红了眼,走向铜镜处:“如果你不走,我就自裁。”
苏浅浅已是拿起铜镜处的剪刀,对准自己的心口。
林闲打趣道:“你敢自裁,我也自裁。到明日有人发现房中有一对男女躺着,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
苏浅浅听了林闲话,双手握住剪刀,向自己的心口扎去。
林闲没想到苏浅浅真的敢扎,三步并作两步,握住苏浅浅的手腕。
苏浅浅被林闲握住手腕,反应更加激动:“登徒子!”
林闲强硬的将剪刀夺过来,胡诌道:“这间院子大有来历,就算有人看见我从这间院子走出去,也不会说什么。”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林闲哼了一段旋律,唱给苏浅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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