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老爷顾不得脸面,提起袍子,当着众人的面要给林闲跪下来。
林闲赶紧侧开身子,不受林老爷这一跪。
“老爷严重了,我本就是林府的家丁,老爷遇见这样的事,我自然要出手相助。”
林闲多说一句:“老爷,弄出这些生丝,耗费了些银钱,有十两。”
“这些银子都是同朋友先借的。”
林老爷回复下心情,视线放在生丝上:“还是生丝好啊!”
“林闲,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制丝?”
林闲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老爷,家里长辈留下的不外传法门,哪怕家道沦落了,也不能同外人说。”
林老爷的关注点都在生丝上,斜眼瞥着林闲:“都是自家人,有甚不能说的。”
“没想到你还能有拿出十两银子的朋友?”
“真是人不可貌相。”
林闲只是讪讪笑着不答话:“老爷,缫丝的用度,老爷会报销吧。”
林老爷揉了揉鼻子:“缫丝真有那么难,能用掉数十两银子?”
“这样吧,你拟个清单出来,该是多少银钱就是多少。”
林闲笑而不语,果真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老爷说笑了,家传之法不外传。”
林老爷目光灼灼,小眼眯起:“管家,拿五两银子给他,五两已是不少了。”
“谁知道你缫丝有没有扣丝,下次缫丝别跑外面去了,就在家里有啥不能弄得!”
林闲重重点头:“老爷说的是,下次就在家中弄。”
林老爷呵呵冷笑两声:“算你识相,下去吧。”
林闲笑盈盈走下去,随着林闲走回后院的还有方孝孺,马周,平安。
林闲的笑脸一直保持到平安关上房门。
房门一关,林闲脸色阴沉。
方孝孺骂骂咧咧:“公子为林府尽心尽力,林富贵此人却见利忘义,此等小人不值得动气。”
马周暗自握拳:“公子若有气,等到天黑,我去暴打他一顿。”
面白如雪的平安抱剑,沉着冷静:“大人如何吩咐,便如何去做。”
林闲闭目养神,他站出来的原因有两点,一是不想改名换姓,二是想在林府站出来。
现在看来,林老爷不堪大用。
林闲睁开眼睛:“我爷爷留下的这些人当中,谁的身份是干净的?”
房中三人面面相觑,方孝孺先行说话道:“王石。”
王石即王弼!
林闲心中明了:“让王石将林府所有生丝买下来。”
方孝孺立马要拱手应下来,马周先一步发生,表情夸张的看着方孝孺:“可是哪里有那么多银钱?”
方孝孺愣了下神,猛拍自己大腿:“哎呀,老爷这些年一直为了造反大计奔波,身上银钱早就使完了。”
怀中抱剑的平安,先是双眉紧蹙,然后微微撇嘴:“唉。”
林闲沉着望着三人:“过两日茶摊重新开张,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
“记着,千万不要豁不出脸皮。”
林闲招来几人,聚在桌中密谋起来。
林闲说的东西是三人从来没听过的,常常要林闲解释一番。
就在三人密谋的时候,院外响彻林老爷的声音:“林闲呢,后院的柴也不劈,屋上的瓦也不擦干净。”
“真当自己家还是布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