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猪圈并不大,圈墙是用泥土糊起来的,里面躺着几个小猪仔,正在生无可恋的晒太阳。
林闲着重去看这些小猪仔的尾巴根,仍有血迹,却又空空如也,了无踪影。
林闲不由得拍手惊叹:“真是好手艺。”
林闲小时候见过劁猪,那些人劁的拖泥带水,大多数时候劁的并不干净。
“虞……公子来了。”
正准备出门解小手的傅友德,双手放在腰间束带,蝴蝶结麻绳已经解开一半。
腰间传来几声轰隆,像是板凳倒了,人摔落的声音。
蓝玉和常升紧随其后,跪在门口:“公子。”
除了常升三人,还有一人面色白净,手中拿着一把凛白剃刀,剃刀反射寒光。
林闲不晓得为什么,看到此人的剃刀,竟感觉某个地方乍冷。
“以后不用下跪,免得外人看到起疑,拱手就行。”
“起来吧。”
有了林闲的首肯,几人陆续站起来,挤成一团,恭敬极了。
林闲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地方不好,你们要尽快搬走。”
常升本想开口接话,两只有力的手捏在他的腰间,一只是蓝玉的,另一只是傅大友的。
蓝玉拱手低头,说话时,不敢仰望林闲:“公子,此处地极美,土地肥沃。”
“找遍了金陵城,再没有比此处更合适的地方。”
林闲望着远处劳作的农夫:“这里挨着凉国公蓝玉的属地,再有不久,蓝玉就会被灭门。”
“你们挨着他的属地,总归不好解释,还是尽早划清界限,莫要落人口舌。”
蓝玉情不自禁的歪脑袋:“啊这?公子,蓝玉等人已经从锦衣卫的诏狱放出来,此事已经过去。”
林闲的语气十分坚定:“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蓝玉案会再现,再找一处地方就是。”
“缺银子就跟我爷爷要,尽快搬。”
蓝玉本想多句嘴,同样有一只手掐在他的腰间,傅友德的声音在蓝玉身后响起:“是,公子,老朽几人今日便搬。”
蓝玉反应过来,上次没有及时回林闲的话,导致不能待在茶水摊那边,不能再犯同样的事。
蓝玉立刻跪在地上:“公子放心,今天就挪,绝不跟蓝玉有丁点关系。”
林闲点头:“行了,起来吧,一起进屋,我同你们说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茅屋虽陋,里面却听暖和,屋中有三个火炉,每个火炉上都塞满了烧红的木炭。
林闲大摇大摆的坐下,嘿嘿笑道:“还是屋里暖和,还有酒,真不错呀。”
林闲脸上有了笑容,其余人也松了下来。
蓝玉在草屋中翻找起来,去找碗,傅大友不怕烫的拎起火炉上的青梅酒。
蓝玉傻站在一边,在掐腿。
酒碗很快端到林闲面前,酒水也满上。
“公子,快喝口酒暖和暖和。”
“公子,这酒可是特制的。”
林闲脸上笑意浓厚,眼睛快笑没了,其余人都跟着他傻乐。
虞王殿下开心,他们也开心。
这份轻松没有持续多久,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这几坛青梅酒加一起要二两银子,墙角的三戴木炭都是百斤重的,也得一两多银子。”
“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银钱?”
再看林闲,脸上哪还有半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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