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钱、要命还是要人?
以好对症下药自救。
要“人”--
就是最麻烦、最让人头痛的事,比其它两个原因难上几万倍。
明明怕得要死,又不想承认自己因为害怕身体抖得如风中飘零的落叶,看起来很凄惨。
“没想到胆识过人的王妃也会害怕。要活活不成,要死不了的滋味,想想,任谁都会怕。”龙之眼眼底不明深意愈发浓郁,尽管说出来的是挑衅嘲弄,听在纪以宁耳中却心底发毛,道不明说不清恐惧,绕到她身体的百万神经里,抖得更加厉害。
此人内力深不可测。
“少在那装神弄鬼,吓唬谁呢?连脸都不敢给人看,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人妖?或者真是偷渡过来的非洲难民?有本事就现出真面目来。”
纪以宁使出平常惯用于对付纪父的激将法,此技早就练得炉火纯青,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要不纪父怎么会招架她甩的小奸计小聪明,破了纪家太极只传男不传女的家规,而让她学得个中精华?
他最吃的就是她的这一套。
不过,原本用于纪老伯身上屡用屡效的绝招此时换了对象却失了效。
“激将法?可惜本王不吃这一套。想见本王的真面目还不简单?想必冰雪聪明的王妃心中有数,知道怎么做才对。”
龙眼之主眼神不再定住不动,反而飘飘忽忽,忽上忽下,晃得纪以宁眼花缭乱,烦躁不安。
“只要你马上、立刻现出真身,我就不再生事,随你走一趟。”纪以宁的性格随了纪老伯的暴躁干脆,半点磨蹭不得。
就算她承诺得极爽快,龙眼之主还是不为所动。
不过,不再飘忽,眼神倨傲、孤冷,定定望住她,“还有呢?”
嗓音就像空气里的阵阵阴风,阴冷可怕,一副如果没有下文就免谈的架势。
“心甘情愿做你的王妃。”
说完,纪以宁差点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说出这样的话连她本人都吓了一跳。
不会是被下了迷魂术,鬼迷心窍,连说什么话都没办法控制了吧?
“好,爽快,指血画押,击掌为盟。”
“好,画就画,击就击。”懊恼得低垂脑袋的纪以宁莫可奈何昂起头,挺起胸前硕大的骄傲,眼神也一样倨傲孤冷。
哼,谁怕谁?老娘甩赖的技术在我爸身上练得就跟激将法一样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说过的话就跟放过的屁一样,无凭无据,反悔抵赖那是分分钟的事。
纪以宁只顾与龙眼之主抬杠,自鸣得意,却没有留意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