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伙子,他穿着睡衣,眼神中还带着些迷离,看似刚刚从午睡中醒来。
小刘客气地问了句:“你是姚舒瀚?”
对方“嗯”了一声,懒洋洋地看着门外这两个不速之客。
小刘说明来意:“我们是刑警队的,有些事情要向你了解一下。”
姚舒瀚眼皮一翻,嘴唇动了动,虽然声音不大,但分明能听出是一个“操”字。
小刘脸一沉,有点按捺不住脾气。罗飞适时上前,抬臂把小刘往后稍稍一拦,随后单刀直入地对姚舒瀚说道:“赵丽丽死了。”
“啊?她死了?”姚舒瀚惊讶地张着嘴,片刻后他又显出更加强烈的抵触情绪,把手一摊反问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关系,”罗飞盯着对方的眼睛,“那说清楚了不是更好?”
姚舒瀚一边和罗飞对视,一边在心中估量着事态的轻重。最终他还是暂且让步,把脑袋一扭道:“好吧,那就进来聊聊。”
罗飞二人跟着姚舒瀚来到屋内。主人往客厅居中的沙发上一坐,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香烟问罗飞:“来一根?”
罗飞摇手道:“不用。”他和小刘一人一边,占据了组合沙发的两个侧座。
姚舒瀚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吐出烟圈说道:“要问什么就快说吧。我很忙的,最多给你们半个小时。”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言谈举止间却处处流露着高人一等的傲气。
或许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出生大富之家,长得又高又帅,只凭这两点就足以将万千竞争的同类远远抛在身后了。
可这又怎么样?小刘在心中愤愤不平,不就是有个好爹、生了副好皮囊吗?
罗飞倒不计较姚舒瀚的态度。事实上在查访探案的过程中,比对方态度更加过分的也大有人在。如果你自己的情绪因此受到干扰,那只能说明你是个不合格的刑警。一名调查者应该时刻牢记来到此处的目的:不是为了享受对方的敬畏或者尊重,而是为了获取对方心中的秘密。所以务必保持最平和的心态,冷静旁观,捕捉每一个细节,作出最精准的判断。
罗飞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和赵丽丽联系是什么时候?”
姚舒瀚没有过多考虑就答道:“大概一个星期之前。”
“一个星期之前——就是你和她分手的时候?”
“没错,我们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姚舒瀚回答得非常简单:“厌倦了。”
罗飞追问:“谁厌倦了?”
姚舒瀚笑了,用一种炫耀般的口吻说道:“当然是我啊。”
罗飞把对方的态度作了引申:“也就是说,是你抛弃了赵丽丽?”
“抛弃?”姚舒瀚并不认可这种说法,“这话就说大了。没什么抛弃不抛弃的,我们又不是谈感情。”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怎么叫不谈感情?”
“警官,你是真不懂假不懂啊?”姚舒瀚潇洒地弹了一下烟灰,说道,“我图她的色,她图我的钱,我们各取所需。这事多简单啊,跟感情有什么关系?”
“哦。”罗飞瞥了对方一眼,“这么说你们不是在谈恋爱,而是一种包养的关系?”
“包养这事太低级了吧?”姚舒瀚不屑地摇摇头,他抽了一口烟,又道,“这么说吧,我们就是在一起玩了一年,这一年所有的开销都是我来,她那套房子也是我给买的。”
罗飞已经没兴趣对这个问题再进行深入的探讨,他只想抓住最关键的地方:“不管怎么样,赵丽丽并不愿意和你分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