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宋奇梁勤走出对战大厅的门口时,两只鸽子分别飞到射御场内外的赌场上。两位庄家先后借故去茅厕,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所有押注的人都急了,到处去搜寻庄家,然而对方毫无踪影。大家气愤难平,把庄家所在的锦蓬都拆了,里面能拿的东西都分拆一空。
“宋大哥得第一名了!”郝鹏拍手笑道。
“是啊!得第一名了!”毛勇高兴地说。
“这下我们发财了!”乌彪眉开眼笑道。
毛勇乌彪战年四人喜出望外,毛勇郝鹏一路跟随在游行队伍的后面,战年乌彪则去找庄家兑现押注,却发现庄家早已卷款逃跑了。他们一个子也没有拿到,八千两银子血本无归。
一个时辰之后,游街队伍从南门进入了广定城大街,街上的百姓见了,连忙从四街八坊如潮水一样涌聚而来,争相观看这位燕菲公主的驸马,演武大会的第一名。
众人见宋奇身穿耀眼生辉的黄金盔甲,外披灿烂夺目的红袍,端坐于高头大马上,神采飞扬,威风凛凛,都啧啧赞叹
“哥们,你看人家那精神,那气色,那长相,人家就是当驸马的料!”
“驸马有什么稀奇的!咱梁国有几十上百位驸马!你以前看到哪位驸马夸官游街的了?据说这宋大人是因为武功高强箭法稀奇才夸官游街的!”
“对,你没听那太监说当世养由基吗!”
“养由基是谁?”
“养由基都不知道?那是古代的箭神!真是孤陋寡闻!”
宋奇骑在马上,微睁着眼睛望着前面。他的眼光早已越过千万个头颅,回到两三个月之前,那时他也是在游街,被押着被绑着游街。那时人不成人,鬼不成鬼,也许是他宋奇这两辈子中最难堪的日子。他还记得,那时明玉骑马来到街上,试图阻止那些禁兵押他游街。他们就在稠人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绑在马上,一个立于马下,耳鬓厮磨,脸贴脸,眼泪流到了一起。
此情此景犹在眼前。而明玉,她现在身在何处?想到这里,宋奇的眼睛湿润了
这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变化却如此之大。
上次骑在高头大马上是以妖孽的名义被押着被绑着游街,被千人唾骂,万人指点;此次则摇身一变成了驸马,会稽郡太守,当世养由基,被簇拥着被护卫着游街,受千人赞叹,万人景仰。人生真如戏,却比戏更加残酷,更加变幻莫测!演戏还能窜改其中的情节,而人生却毫不由己,丝毫改不了半点。
那次被诬为妖孽,虽欲漠然置之,亦难抑心中的愤恨;此次被称为当世养由基,虽欲淡然处之,也难掩心中的喜悦。何时才能做到宠辱不惊呢?恐怕只有咽气之时吧!
当日,因演武大会结束时已是下午,天已不早,游街只是象征性的,并没有行多远,只是从射御场直接回了明朱大院。
虽然只是游了半日街,几乎全广定城的人都知道梁国有个“红袍及黄金盔甲得主,新任会稽郡太守,当世养由基,燕菲公主驸马宋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