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三爷手上大多数的事务都是在沪市,不可能在广州停留太久,接到凌晓、处理好弗伦那一批人之后,两人便匆匆地赶了回去。
在外漂泊了一段时间重归故乡,凌晓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一阵轻松,的确有了种回家的安心感。不知不觉间,上辈子无家可归的凌晓已经重新将沪市当成了家,不是因为她从这里出生,不是因为她在这里长大,更不是因所谓的“凌家”在这里,一切只是因为三爷。
沪市还是老样子,仿佛凌晓从未离开那般。战争结束后,背井离乡的人们纷纷迁了回来,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于是,繁重的事务也接踵而来。
凌晓和三爷都是大忙人,连温存的时间都没有,便双双投入了工作。三爷在忙什么凌晓没有去关注,不过她好歹身上还有个商会会长的身份,同时也需要管理三爷交给她的贸易线,离开这么久,事情积攒了一大堆,实在是让她有些焦头烂额。
这一忙就忙了大半天,晚饭之后凌晓好歹有了空闲能休息片刻,结果还没等喝口热茶,就被告知大太太、二太太、四太太和五太太联袂拜访,说是要讨论一下关于她婚礼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凌晓硬生生愣了大半天,才想起自己已然将自己的终身许了出去,算是待嫁的身份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不过,就算如此,凌晓仍旧还是将四位太太请了进来,毕竟既然已经允诺了,再拖三拖四未免太不厚道。
四位太太进门后就是一通的问候,她们似乎并不知道凌晓不在的这段时日是被人掳走了,只是认为她被三爷接了出去,直到沪市真正恢复和平后才重新送回来,倒是免得凌晓被流言蜚语所中伤——毕竟,孤身一个女孩子被男人掳走,就算没出什么事情,于名节上也不太好听。
凌晓笑着与她们寒暄了几句,又问候了一下几位少爷小姐,这才逐渐将话题撤到了婚事上。
根据大太太说,他们的婚事已经在凌晓初次献身三爷的时候就被三爷交给了几位太太安排,虽然前段时间乱了些,也足够几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虽说凌晓身为待嫁的少女,是不应当过问自己的婚事安排的,但是她的身份毕竟不同,不仅与几位太太算是平辈,更是孟家内宅里真正当家作主的人,几位太太都不敢不经她允许便擅自决定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万一凌晓对她们的安排不满意,那她们接下来的日子可绝对好过不了。
凌晓自然知道四位太太的担忧,没有推辞,拿过她们拟定的单子逐条往下看。其实,凌晓虽然上辈子结过婚,但是对这一套还真是不太了解,看了半天只觉得太过繁琐隆重,开口稍稍提了一下,希望能精简一些,却被几位太太为难地反驳,说什么不合礼节不合身份,孟家的地位终究摆在那里,又是三爷的婚事,怎么都不可能像普通人家那么草草了事。
最终,同样也拿不准分寸的凌晓只得点了头,又嘱咐她们再去问问三爷的意见,几位太太自然满口应允,毕竟三爷才是最为重要的。
婚礼的流程大概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邀请的宾客。三爷要邀请的名单早就拟定好了,接下来就要看凌晓这边打算邀请谁。
凌晓在沪市也算得上是长袖善舞、人际交往广泛,而婚礼这样的场合,凡是有点交情或是以后用得着对方的都应当在邀请之列。稍稍一想就想出了一连串的名字,凌晓有些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答应几位太太晚上会把名单写好,第二天交到她们手上。
拜访的目的达到了,看凌晓透出了几分的疲态,四位太太从善如流地起身告辞,凌晓将她们送到门口,长长地叹了口气,任命地走回书桌边,开始思考邀请宾客的名单。
一做起事来,凌晓就经常全神贯注到忽略周围其他的事情,直到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凌晓才悚然一惊,浑身紧绷了一下,扭头颇有些着恼地瞪向不知何时回到屋子的三爷:“你吓了我一跳!”
“明明是你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三爷轻笑,目光越过凌晓看向她手边密密麻麻的名单,然后吻了吻她的面颊“宾客名单?”
“嗯,是啊”凌晓明显有些兴致不高地点了点头,扫了眼一旁已经显示为凌晨一点的西洋钟,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快要拟定好了。”
三爷显然很满意凌晓的办事效率,在她身边坐了,一手撑着书桌,另一手环过凌晓的肩膀,有一搭无一搭地轻抚着她的长发,看她继续埋头整理名单。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了三爷的原因,凌晓明显发觉自己的效率变得有点低,总是不注意地遛神到三爷身上,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将最后的几个名字写完。
最后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错处了,凌晓终于松了口气,扭头看向三爷,以眼神询问他的意见。当然,趁着凌晓写名单的时候将上面的名字好好梳理了一番三爷立刻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沈随钰,沈家什么的就不用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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