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高。
将车锁在楼下后,借着路灯的光线,巫辞脚步轻快地穿过贴满密密麻麻小广告的楼道。
刚走到家门口,隔着门,巫辞就听到从屋里传来的响亮鼾声。
他倒没什么反应,因为早就习以为常了,反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檀斐不悦地蹙了下眉。
巫辞掏出钥匙,轻轻转动门锁,推开门,在他关门之前,檀斐闪身跟进屋中。
听到从肥肥房里传来的雷鸣般的鼾声,檀斐驾轻就熟地走向他的房间,略施术法,轻轻松松穿门而入。
他径直走向肥肥的床,地上的垃圾随着檀斐的步履自动朝两边分开,辟出一条干净的道。
檀斐抬起带着法力的腿,踹了床架子一脚,动作熟稔得就像踹了上百次一样。
被他一踹,单薄的铁架床猛晃了一下,熟睡的肥肥在梦中一个激灵,吓得猛地睁开眼:“卧槽,地震了???”
他惊恐万状地环顾四周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嘟嘟哝哝地翻了个身,又立刻睡着了。
不过这一次,鼾声倒是小了很多。
“猪。”站在床边的檀斐嫌弃地啧了一声。
他转身离开了这个脏乱得如同垃圾场一样的房间,来到巫辞的房间门口。
檀斐没有进去,只是停在外面,倚着门框站着,一双黑眸静静地注视着巫辞。
这个房子最初是肥肥整租的,巫辞后来才搬进来,所以住的是略小一点的侧卧。
房间里的家具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衣柜,就再无其他,但却被巫辞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巫辞坐在书桌前,对着桌上一扇红色塑料壳包裹着的镜子摘下耳坠和挂珠,又取下手腕上的银镯。
他打开放在桌上的一个铁皮饼干盒,小心地将它们放了进去。
除了这三样巫辞常佩戴的法器,铁皮盒里还有一些铜钱、罗盘和黄符纸之类的东西,巫辞用一块红色绒布垫在下面,保存得很好。
见他动作小心翼翼,一直瞧着他的檀斐嘁了一声,挑起唇角,评价一番:“杜十娘的百宝箱。”
老房子墙皮薄,隔音效果不好,巫辞每天回来得都很晚,为了不吵醒肥肥,他白天出门前就会把晚上换洗的衣物准备好。
巫辞合上铁皮盒的盖子,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提前放在床边的衣物,向门口走去。
堵在门口的檀斐没有动,完全没有避让的意思,巫辞再一次直接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檀斐啧了一声,回头埋怨他:“撞到人也不说句对不起。”
巫辞毫无反应,径直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