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澈蹙眉,手中握着那份资料,沉思片刻,给陈朗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老大?”陈朗像是刚刚睡醒,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懒懒的问道。
“把那份资料送到公安局,起诉路嘉怡。”沈云澈沉声说道。
“老大,你这可是和老爷子撕破脸皮啊,值得吗?”陈朗的声音中有些讶异。
“那个女人,太不像话了,不教训一下,还真以为自己是沈家的公主了,老爷子又怎么样?人证物证俱在,谁也翻不了天。”
“好吧。”陈朗叹息一声,挂了电话,匆匆忙忙从床上爬起,路过冰美人的屋门前,发现门开着,美人早已不在屋中,大床上的被褥收拾的整整齐齐,完全符合她干净利落的性格。
他急忙拨了个号码,嘟嘟了好一阵,才传来女人气势汹汹的声音:“干什么?”
“娘子,为夫担心你,你去了哪儿啊?”陈朗的声音无限魅惑,穿越电波输送到刑凝霜的耳中。
楚冰凑近她的手机,听到陈朗那熟悉的声音,嘴角抽了抽,还娘子,为夫,陈朗这厮,还真是另类啊,怎么发情的时候这么闷骚?
“滚——”刑凝霜粗鲁的低吼一声,啪的挂了电话,却在将手机塞进包中的那一瞬,水眸低垂,眼角眉梢露出一丝喜气。
“冰美人,情动了?”楚冰戏谑的瞟了眼她微红的面颊,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军校的方向而去。出租车在开到岔道口的位置忽然拐了个弯,军校的方向应该向右,而出租车却想走疾驰着。
“喂,你走错了,我们要去军校。”楚冰盯着迅速飙升的脉速表,一辆破烂的出租车,居然开到了二百迈,事情有些不对头。
司机不答话,隐在鸭舌帽下的脸微微上扬,一双狠戾的眸子露了出来,脚下动作未停,车的速度更快了些,楚冰暗暗心惊,这个时候,如果跳下车,一定是死路一条,车速太快了,旁边来往的车辆又太多。
刑凝霜也察觉到了异常,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掏出一把小刀,放到司机的脖子上,冷冷的命令:“停车,不然,我要你好看。”
“哼,我死了,你们也玩了。”那司机毫不在意,依旧将车子开得飞快,小刀的刀刃十分锋利,在他脖子上划了深深的一道割痕,血液顺着割痕流了出来,死亡的威胁依旧没能阻止司机的继续飙车。
这个人是如同死士一样的存在,为了任务,随时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拥有这样强大属下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想到这里,楚冰反而心定下来。
如果对方要她死,那么,司机完全可以人为制造一起车祸,来一个车毁人亡的狗血剧,可是,他没有这样,反而是抓紧时间往什么地方开。
看来,对方要活的。
楚冰大脑高速运转着,思索今日惹上了什么人,拥有这样强大势力的,除了楚家,就是沈家,楚家必然是楚中天,但他不会将她掳到荒郊野岭,那么就是沈家,沈家的老爷子如果出手,必然是直接把她送到医院,让她堕胎,虽然那是她随便说的一个借口,可他们都当了真。
那么,不会是沈老爷子,知道她“怀孕”又了解她行踪的人,除了路嘉怡不做他人可想,如果主谋真的是路嘉怡,那带她来到这荒郊野岭就必然不是为了谋害她的生命,而是为了让她身败名裂。
想通了这一切,楚冰心里有了底,把身旁的冰美人按坐到旁边,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几个字,冰美人浑身肃冷的气息散了许多,转头,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这个当口,车子在一处密林停了下来,林中冲出了五六个黑衣人,每个人都蒙着脸,呼啦一下扑到车旁,拉开车门,将楚冰和刑凝霜拉下了车。
两人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柔弱的被推推搡搡,一直进到密林深处,那里,有一座庙,荒弃很久,没有人烟,黑衣人把楚冰二人推进了那里。
里面有一张大床,大床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杯子,杯子中盛满了水,水的颜色有些怪异,呈淡淡的蓝色。
只一眼,楚冰就明白了这出戏要怎样唱,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飞快的给了刑凝霜一个眼色,刑凝霜会意,眼睛瞄准墙边的一把破扫帚,猛的冲过去,抄起扫帚,疯了似的向黑衣人身上打去,她的打法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招下去都恰到好处,成功的将那些人的视线吸引到她的身上。
趁着这个当口,楚冰迅速换了水,将杯子里的那些水倒入随身带着的空水囊中,然后再用旁边的水壶将杯子加满,刚刚做完这一切,外面进了一个人,正是出租车上的司机。
他一进门,阴鹜的眸子环视一周,视线落在瑟缩在床边的楚冰身上,这个当口,刑凝霜见楚冰没有了动作,便也跟着缩在床边,手中还握着那柄扫帚,两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妈的,这娘们还挺辣。”后面一个黑衣人上前几步,色迷迷的盯着刑凝霜。
“辣的才够味,待会儿尝起来,一定*。”另一个人淫笑着。
“瞧你们那点出息,事情办好了吗?”一个女人从门外走进来,苗条的身材,披着头发,脸上戴着一副十分夸张的墨镜,将她的半张脸都遮了去。
---题外话---
等着看楚冰收拾那个恶心的嘉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