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埋怨,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这么一个大美人不喜欢,偏偏喜欢摆弄些死人,现在更不得了,居然做了重审死刑犯的什么官,那也是什么有出息的官么?自己家主子为了她的事没少进宫去埋怨那个当了女帝的表姐,半年前终于说通了女帝要给江雅菲换个地方呆呆,却以两个人一场激烈的争执结束,结果,自己家主子寒了心,说什么也不管她的破事了,虽说不管,可到底意难平,见了江雅菲没有一次不嘲讽的,结果弄的本来就不好的关系,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上次江雅菲回来,就向林霄提出了和离的要求,把个林霄气的差点没有吐血,他怒极下答应了下来,说好了等五月初五一过,就双双去宫里请求圣裁。
林霄眼睛盯着戏台,可心思却飞了,他的手攥在袖子里,长长的指甲恨不能将手心掐出血来“江雅菲,江雅菲,想我哪里又配不上你,论身家,论背景,哪一样不是在你江家之上,你居然对我这样。”
他却偏偏忘了,弄僵了他们之间关系的恰恰是他。那日大婚,江雅菲还没有走到房门口就被他身边的四个小厮给拦了下来“郡王说了,请妻主暂时歇在听雨轩。”
江雅菲当时脸上神色虽然淡淡,可是心里却非常震怒,想她仅仅十四岁就中了探花,本就是个及其聪慧的人,转眼就想明白了,定是这小郡王看不上自己的家世,觉得一个普普通通商贾的女儿如何娶得他这样的皇亲国戚,虽然女帝给他们赐了婚,可是,小郡王又如何甘心真的屈就她呢。所以才在新婚之夜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凉凉的风一吹,江雅菲只觉得自己这场大梦做的当真是好笑又好叹,她低头略一思索,不由冲着那四个小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郡王休息了,下官告退。”既然佳人不愿,这样的婚姻又有何趣呢。
三年里,两个人的关系更是糟糕,林霄出身贵族,又是独子,不用说,平时生活极度奢侈,而江雅菲来自民间,素来俭朴,自然看不惯他的行为。自从两个人大婚,江雅菲遭拒后,少年傲性,更是再未踏进过如月阁一步,这也引得林霄心里的愤恨,越发变本加厉的奢侈起来,更加上,他对江雅菲如今的职位不满,总是挑刺,两个人已经很久不说话了。江雅菲从心里觉得,她和林霄的姻缘真的应该可以到头了。
梁寒的父亲刚把甜糕做好,就见换了装的江雅菲一脸沉醉的闻着香气寻进了院子“奶父,我闻到了甜糕的味儿。”
那一脸馋猫的样子,惹的梁寒父亲一阵低笑“就你鼻子尖,知道你爱吃,刚做好的。”
江雅菲有些惊喜的扑到桌子上,眼盯着那屉甜糕直流口水,哪里还有米罗国狱刑官严肃冷酷的样子,梁寒温柔的看向矮自己小半个头的江雅菲一眼,低低的说道“太热了,一会儿再吃,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江雅菲生了一肚子气,更兼得厨房里的人都忙着围着林霄的生辰转了,根本没有吃上饭,此时早饿的饥肠辘辘,此时,不由满嘴里塞了糕,烫的直蹦,眼泪直流,嘴里却不含糊“这糕就热了好吃,凉了没有热的香甜。”
梁寒见她样子可怜,不由心里一疼,急忙进屋里去端了杯凉水,梁寒的父亲看了儿子一眼,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菲儿,上次奶父托你办的事,你帮你哥哥问了没有。”
江雅菲光顾着吃“什么事?”
梁寒的父亲说“你哥哥都二十二岁了,谁家的男子到了这个年龄没有找妻主。”
江雅菲边吃,边连忙点头“我想起来了,奶父,你别说,我还真帮哥哥留心了几个呢,有个女子到还真不错。”
梁寒的父亲一听,急忙高兴的说“是么?是哪家的闺女啊,性格好不好啊。”
江雅菲嘴里乌鲁不清“是我一个同年,比哥哥大一岁,尚未取亲,虽然相貌一般,但是人品极好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瓷器的脆响,只见梁寒怒目圆瞪的看着自己,江雅菲吓了一跳,梁寒在外面虽然口称她大人,其实两个人一直是以兄妹相处的,她对这个奶哥哥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见他发了脾气,砸了茶碗,不知道自己又撩错了他根筋,不由发了慌,转头去看梁寒的父亲“奶父。”
梁寒的父亲到是波澜不惊,淡淡的看着儿子“女大当婚,男大当嫁,你看你妹子都成亲三年了,你都这么大了,难道不该说个妻主么。”
“谁托人说的亲,谁嫁,反正我是不嫁,爹,你别逼我,逼急了我剪了头发去当和尚。”
梁寒重重的撂下这句话“砰”的把门给关上了。
院子里,江雅菲被他骂的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这可是她奶哥哥可数的几次发脾气,梁寒性子虽然有点倔强,但素来对她却是温顺恭敬,她还真没想到,他生气起来也这么吓人。
梁寒的父亲看着院子里盛开的牡丹花儿,不由心里再度叹了一口气,心道“傻孩子,你那点小心思,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可是人各有命,你再怎么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还是不属于你。”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好看的看官给点鼓励哈 不然偶米动力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