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很震惊。”
“你听到枪声了?”
“么有,当时我在书房的另一头,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听见。”
“有谁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
“你不确定当时其他人都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到客厅的?”
“八点左右吧,我下去的时候每个人都在那儿,除了我舅舅。”
“近来你注意到他的情绪有什么不一样吗?他忧虑,或者不安,还是沮丧?”
他想了想说:“没有,我认为没有。或者有点忧心忡忡吗,我说不上来。”
照海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犹豫着问:“我知道这个问题一定很敏感,但是我必须问。你知道你舅舅把大部分的遗产都给了焉如,对于你,会不会太不公平了?毕竟她只是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
明显地。他被这个问题问倒了。他咕哝了好一会儿才纠结地说:“事实并不是那样的。焉如是个私生女,但她肯定是张家一员。她是我舅舅弟弟,也就是我另一个小舅舅的女儿。小舅舅死于朝鲜战争,但之前他确实曾和一个秘书有过关系。他死后。秘书写信给舅妈海利。舅妈去看她,她马上就生孩子了。当时,舅妈刚刚得知她再也无法生育了,便和舅舅一起收养了这个孩子。焉如就是那个一出生就被带回来收养的孩子。那位母亲放弃了抚养她的一切权利。”
这样看来一切就行得通了。不过,他为什么还坚持要焉如和洪松结婚呢?
刘洪松痛苦而坚决地说:“那只是他的想法。焉如不会这么做,而我也不可能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我有女友了。”
这个回答和焉如如出一辙,不过焉如很直接地领了结婚证,而刘洪松呢?
他说他的女友是王小宁。他们准备过段时间就结婚。也就是说,张瑞的包办婚姻计划完全泡汤了,他的外甥有自己的女友。而自己的养女焉如直接和他的会计领了结婚证。他们都没有按照张瑞要求的办,那么谁最有可能杀死他?
接下来,照海穿过客厅,无声无息地打开落地窗,出去到了花园里。他沿着室外一侧的梯形路来到张瑞书房的窗下。他停下里勘测现场。
窗外是一块狭长的草坪。正好与房子平行。草坪前面是一条很宽的多年生花草界带。紫菀花还在盛开着。花草边界前面就是照海站的石板路,一条草坪从花草边界后面的草坪伸向梯形路,照海仔细查看,之后摇了摇头。他把注意力转到两侧的花草边界带上。
他慢慢点了点头。在他右手的花圃里,松软的泥土上留下了清晰的脚印。
当他皱着眉头盯着脚印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猛地抬起头。上面的窗户被推开了。王小宁露出她聪明的面孔:“这个时候你究竟在干什么呢?现场勘测吗?你在找什么呢?”
“查看那些脚印。”照海埋头指着那些脚印说:“你看,其中四个,两个朝窗户走过去,两个从窗户走过来。”
“是谁的脚印呢?”
“这些脚印像某个女人小巧的高跟鞋留下的。”
半天没听到她回答。照海抬头一看,窗户上的人已经消失了。不一会儿,她走过来和照海一起看那些脚印。
照海看了一眼她脚上穿着的深棕色高跟鞋说:“你看。你的脚印和它差不多大,可是并不吻合,这些脚印比你的脚长。也许是海利或者是吴冰、甚至可能是焉如的。”
“不是海利的,她是小脚,而吴冰穿平底鞋。”
“这么说这些脚印是焉如的脚印。对了。我好像记得她说她昨晚来过花园。”
他顺原路返回房子说:“我们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不过我们现在得去张瑞的书房。”
他带路,王小宁紧跟在后。门还悬靠在那里,房间里还保持着昨晚的原样。照海拉开窗帘。
他更像是自言自语说:“我知道一些小偷的做法,和落地窗有关的窍门。”
他转动左边窗户的把手,窗栓从地上的插孔内被抽出,然后照海朝着自己的方向拉开两扇窗门,开打了之后又把它们关上——关上时没转动把手。这样窗栓便没有落回插孔中去。他让把手开着,等了一会儿,然后猛地在窗栓中心上方打了一下,这一重击使窗栓落回到地上的插孔里,把手也回归原位。
“你明白了吗?”
“我想我明白了。”王小宁的脸色变得苍白。
“窗户现在是关死的,当窗户关死时,要进到房间里是不可能的,但要出去却可以,从外面把窗户拉开,然后像我那样打它一下,这样窗栓落回插孔,把手转回原位。窗户又关得死死的,所以每个看到的人都会说它是从里面关上的。”
“是不是”王小宁的声音有些发抖“昨晚就是这样的?”
“我认为是。”
“我不明白”她喃喃着说。
照海坚定地说:“好吧,我把这些碎玻璃渣放进一个小信封,然后把他封起来。你为我当个证人,假设你昨晚站在这儿,往镜子里看,你就会看见谋杀正在发生”